宁远舟垂了垂眸子,难得冷了脸。他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看着桌上的一沓口供,深吸一口气。“既醒了,过来坐吧。”
杨盈低着头神色讷讷,可想到郑青云偷偷找来,她又用礼王的身份强硬的将人留下便觉得心虚,此时听见宁远舟的话,便连忙听话的起了床披了衣服,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宁远舟用眼神示意他看桌上的口供。“看看吧,仔细的看,等你看完了咱们再说。”
杨盈不明所以,可还是拿着那些口供细细的看了起来,可随着她看的越多心里边越慌,直到把所有口供都看完,眼泪早已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她摇着头,根本不敢相信这口供上所写。郑青云千里迢迢的追着她来了安国,竟是为了害她?
“不会的,远舟哥哥,青云他不会害我的。我早就跟他说过,我做这个礼王来安国接皇兄回去,就是为了能嫁给他。我对他如此,他又怎会害我?”
宁远舟看着这样的杨盈,深吸一口气。此时,他也想把这个固执的丫头推出去给别人教,可没办法,他推不出去。
进忠一觉睡醒时,一睁开眼睛便瞧见若罂正趴在他身上,目不转睛的正瞧着他。
若罂见他醒了,便凑过去轻啄他的唇。“昨晚你可是熬了一夜呢,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吩咐鸳翎去熬了鸡蓉粥,还要一会子才好,你再眯一会儿,等好了我叫你。”
若罂瞧着他眼下的青黑,便心疼的摸了摸。又把手遮在他眼睛上,只想着叫他再睡一会儿。
进忠将她的手握住拉到唇边亲了一下,他摩挲着若罂的背,只觉得怀里抱着的是他的整个儿世界。
两人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温存了好半日,才听见外边的敲门声,鸳翎端着粥进来了。
若罂起了身,又将进忠拉了起来,亲自帮他穿了衣裳,两人洗漱之后才手拉着手坐在了桌旁。
打开盖子,一股咸香的味道飘散出来,若英盛了一碗放在了进忠的面前,又将勺子递给他,只拄着下巴瞧着他吃。
进忠尝了一口,,正合他的口味,他便笑着问道。“怎么只瞧着我吃,我给你也盛一碗,你再陪我吃些。”
若罂摇了摇头,笑道。“我用过早膳了,这会子若吃午膳还早些,我又不饿,这鸡蓉粥是特地吩咐了给你做的。
你昨儿熬了一夜,可不能再守着时辰用膳,不然肠胃哪里受的住。你只吃些垫垫肚子,一会儿到了午时,咱们的正经用午膳。”
进忠只觉得自己的心泡在了温水儿里,浑身都暖洋洋的。他舀着粥,配上一碟子土豆丝并一碟子凉拌豆芽,把那鸡蓉粥吃了个干净。
正在两人想着一会子要做些什么事打发时间时,左督卫秦风突然来了。
“将军,前面闹起来了,郑青云将礼王殿下绑了。此时他正拿着匕首胁迫礼王殿下,叫宁远舟给他准备马好逃走呢。”
进忠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就说不能对他们期待太高,这么容易的事儿都能出了岔子。这等到了安都,我可不敢将重要的事儿交给他们办。帮不上忙也就算了,别再拖了后腿,哼!”
秦风皱了皱眉欲言又止,过了半晌,好像打定了主意似的开口问道。“将军,殿下,可要属下派人过去瞧瞧?”
若罂摇着扇子冷哼一声。“瞧个屁。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她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死了也是活该。
那郑青云可是一直都绑着的,他是怎么挣脱了绳子,又将人拿住的?
怕不是本宫那个脑残的妹妹,自己跑去给郑青云解了绳子,要把人送走吧?”
秦风咧了咧嘴,“可不是叫长公主殿下猜着了嘛!礼王殿下说什么都不信郑青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甚至他连是否真有那么一拨人都不相信。
她还说那些所谓的丹阳王派来的人,是宁大人杜撰出来的,只为了吓唬她,叫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