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淡淡睨了她一眼。
“哦?她说什么了?”
“她说……”关雪菲犹豫了一下,“说陆姨还不如幼儿园的小朋友,眼睛和手指都是长着玩儿的,还说她嚣张跋扈……”
陆兰芝配合着委屈的哭了起来。
“景深,你瞧瞧,这是一个晚辈该对长辈说出的话吗?就算她不看在陆家的面子上,也要看在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的情份上对我客气点吧,可你看看她是怎么对我的?”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关雪菲连忙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安慰,“陆姨,您别伤心了,再这么伤心景深哥该心疼了。”
陆兰芝接过纸巾擦了擦,说道:“他会心疼我?一颗心早被狐狸精迷住了,眼里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
陆景深一顿,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姑姑,你倒是说说,你和宁宁说了什么?”
“我……”
陆兰芝顿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说道:“我能说什么?你一直把人藏着不肯带回家,我不过是好奇上门看了一眼,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陆景深轻嘲的笑了一下,“哦?只
是上门看了一眼?”
“当、当然!”
陆兰芝的心虚明晃晃的写在脸上,陆景深只觉好笑。
“行了,姑姑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宁宁既然说了回来,那我也就不再计较了,没别的事我要工作了,你们自便吧!”
他说完,就当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没再理她。
陆兰芝气得不行,想再说什么,被关雪菲轻轻扯了扯衣角拦下了。
关雪菲对她微笑着摇了摇头,陆兰芝这才勉强将心底那口怒气咽回去,气呼呼的离开了。
陆兰芝虽然离开了,关雪菲却并没有急着走。
她站在那里,一身浅卡其色的羊绒裙,黑色的羊皮靴子,整个人看上去轻盈又时尚。
她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容英俊冷冽的男人,只觉一颗心如密集的鼓点般,跳得又快又急,毫无章法。
似乎感觉到头顶传来的灼灼视线,陆景深终于不耐的抬起头来。
一双黑得发冷的眼睛盯着她,问:“还有事?”
关雪菲滞了一下。
她的皮肤极白,是那种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病色的苍白,在他沉冷的目光中勉强笑了一下。
“没事,只是好久不见,没想到景深哥都娶了妻子
,你们……感情好吗?”
陆景深握笔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目光深邃的盯着她。
倒是没有拒绝这个问题,只弧度极浅的轻嘲了一下。
“关小姐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像是感情不好?”
关雪菲:“……”
有一种无形的难堪在空气中淡淡流转开来。
她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是挺好的,只是我看景小姐性格刚烈,安安还那么小,只怕她们会相处不来,到时候……”
“这与你无关。”
男人的声音带着无情的冷冽,关雪菲狠狠震了一下,震惊的望着他。
与你无关。
多简单的四个字,就这样将她与他之前的关系全部斩断?
她的眼眶泛起了丝丝红色,半响,才艰难的开口,“景深哥,如果你现在的态度是在怨我五年前不该离开你,那么我向你道歉,可安安还是个孩子,她是无辜的,我们成年人之间的事不应该让她一个小孩子承担……”
“你在说什么?”
陆景深不悦的皱眉,看向她的目光中更是带了极其明显的不耐。
“我的意思是,即便我们分开了,安安仍旧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如果她过得不幸福……”
“关小姐,我竟
然从不知道,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误会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