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只是冲着他摆了摆手,且当做是招呼结束,而后继续开始随着声乐老师一起吊起嗓子来了。
这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李栋原冷冷地眯了眯眼睛,手腕一翻,利落地将手中的牛奶倒了下去。
底下的女子猝不及防,被他用冰冷的牛奶淋了个透顶,当即已然尖叫一声,而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李栋原,你是不是疯了?”
李栋原望着底下被淋成落汤鸡的女子。
她身上本来便穿得单薄,如今在湿透以后更显得可怜。正好有一阵夹杂着寒意的风吹过,使得她禁不住瑟缩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脆弱无助的小鸡仔。
而她如今从湿透了的长发中抬眼望向他的眼神,三分震惊,六分愤怒,还有一分不易为人觉察的委屈无助。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竟开始反省,他是不是做得有点
过分了?
还好,这样无谓的同情在他身上而已只出现了半秒钟不到,很快李栋原已然站直了身子,神色重新恢复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看疯的人是你才对。”
顿了顿,他将空空荡荡的玻璃杯搁置在了阳台栏杆上,语气森然地下了最后通牒:“十分钟,我说过不想要再听到你的声音。马上滚蛋。”
说罢,他也不去看底下人的表情,只继续带着他的低气压离开回房,准备补个回笼觉。
与其醒过来面对这样操蛋的现实,他真的还不如回去沉浸在梦乡里。
至少那个地方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老婆。
然而李栋原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他在梦里竟也能够见着她。
梦里的夏晴晴不仅仅是练声了,几乎是将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吹拉弹唱,大刀快板,叮叮咚咚乒铃乓啷搅得他不得安宁。
他心烦意乱,暴跳如雷,有心想要揪出她好好教训一番,然而她却好似无处不在,又身形鬼魅,让他无计可施。
李栋原被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从梦中吵醒时,心中居然升腾起一种诡异的庆幸感来,似乎是因为总算可以逃脱那个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