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开口。
金浩天似乎是注意到了她复杂的心绪,不觉笑起来,倒也没有计较她的沉默,只是继续问道:“还是刚才的那句问话……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是我有点害怕呢?”
“你在害怕什么?”
金浩天面上的笑容很淡,语气也是温和:“我迄今为止的小半生中,与人为善得多,为恶的事情……我知道你也已经知道了,也很多。然而曾经却做过一件我觉得最坏的事,我想你应该还并不知道。”
“坏事?”这话从金浩天的口中说出来,总让林楚歌感觉有些跳戏,也着实不能够被说服,只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问了一声,“什么坏事?坏到什么程度?”
倘若是几个月前,她想到金浩天做坏事,能想到的最高程度也只能是年少无知时在地铁上按铃,亦或者是偷偷打报警电话报假警耍弄警察了,更厉害的事情,着实没有想到。
然而在几个月后,在她知道金浩天的所作所为后,听到他再说
恶事,只觉得不寒而栗。
还有什么恶事,会比他如今所做的一切更为严重?
“坏到你大概都想象不出来。”金浩天冲着林楚歌眨了眨眼睛,竟透露出几分俏皮来,而后又微微挺直了身子,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曾经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真真实实,确确切切的一生。”
他说这些话时一脸认真,倒是半点也不像是在随口而就,使得林楚歌禁不住也愣了愣神,没有再继续搭话,只是望着他,等待着他继续开口说下去。
那端的金浩天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以后,这才缓缓地开了口,“我小的时候,因为憎恨一个女人,所以在她口服的补品里头下了东西,使得她提前早产,却又难产大出血,然而生出来的孩子却是出奇的坚强,竟还是让那个孩子活着,并且那个女人也并没有什么大事。我于是很不满意,偷偷地将实验室偷回来的放射性物质放在了孩子的襁褓之下,趁着那个女人不在就放下,等女人出门的时候就重新放进去。久而久之,那孩子被放射性物质的毒害而肾功能衰竭,奄奄一息,需要后续无数的治疗才能够勉强靠呼吸机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