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淆视听的是你才对。”
林楚歌丝毫不给她辩驳的机会，面上虽然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然而语速却是极为四平八稳的快，一句紧扣这一句，不给人挑刺插嘴的机会：
“事实就是，您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便是连我逝去的父母都不放过。我爸妈都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如今居然还要被拉出来冷嘲热讽一番，也不知道他们在天上听到您说这些话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
深吸了一口气，她继续说道：
“再者说了，舅妈，我记得我妈妈在世的时候，对您可是处处礼让，从来没有跟您急过眼吧？您要什么衣服首饰，我妈妈也从来都没有不给您的对不对？一直到表妹出生以后，我也始终礼让着表妹，将妈妈的优良
品质延续下去。然而便是做了这么多，如今居然还要被指着鼻子骂‘没有家教’，这真是让人寒心！舅妈，难不成您就不怕我爸爸妈妈夜晚时分入您的梦来好好质问质问您吗？”
听得最后一句话，徐瑞萍的眼底隐约透露出几分不自然的慌张情绪，然而很快便拔高了声音，像是要用音量来找回自己那已经摇摇欲坠的底气一般：
“你……你不要借题发挥啊！你爸妈从前怎么样我不管，你刚才见到我没有叫人，就是你的不对。你现在究竟还在狡辩什么？不过是道个歉就罢了的事情，你非得要在这里倔，这不是不尊重我是什么？”
林楚歌早已然习惯了她那尖刻得刺激耳膜的声音，如今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连眼角也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的反思情绪，反而昂了昂脑袋：
“做错了我才道歉，没做错了我绝对不会道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舅妈您刚才在看到外公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喊人吧？……哦，这么说起来，您不仅没有恭恭敬敬地称呼长辈，而且还指桑骂槐了好一会儿，原来这就是舅妈所说的‘家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