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歌不知道是听没听到她的嘱咐,只知道她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半分的迟缓。
那白裙子女孩儿又是焦急地跺了跺脚,有心想要追将上去,却又担心自己这么小跑过去会闹出太大的动静,反而会打草惊蛇,只得咬着唇在楼梯上头等着,有些紧张地看着林楚歌的身影朝着那个工作人员打扮的“小平头”靠上去。
待得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内心泛起的焦急情绪时,她实则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方才分明那么讨厌这个女人,觉得她假惺惺,也讨厌她跳出来出风头,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然而为什么如今在看她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冲上前去的时,竟然会为她感觉到担心起来,甚至还希望她能够发挥超常,打败自己在前半个小时还是同盟的“同伴”?
她看着气势汹汹,走路带风,然而实际上落步却是寂静无声,恰似一只幽灵鬼魅一般,半些也引不起人的注意。
甚至连过道两边的粉丝,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过道正轻飘飘地掠过了一抹人影。
那位平头哥刚从袋子里头拿出了沾满酒精汽油的棉花团,正要从口袋里头掏出打火机来,忽而觉得腕骨从后被人捉住了。
那平头哥下意识地一惊,低眼看去,却是一只典型女人的手。
幼细的指尖上蔻丹粉嫩,衬得那根根骨肉均匀的手指好似雪雕玉琢一般,看得让人心痒痒的,一时间竟然忘记计较这只手的主人究竟是何方人物,只想要上手摸一把。
然而还未等将心中的绮念付诸于行动,便感觉到腕骨上的那只看似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陡然像是注入了一股力量般,猛然收紧了。
骨裂一般的疼痛使得那个平头男差些要痛得叫出声来,碍于如今还在舞台旁边,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最终也只从喉咙里憋出了一声闷哼,继而忙叫道:“小玉,你干什么呢……”
发出声音的一瞬间,他又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的女朋友小玉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而且小玉昨天新做的指甲分明是红色的,自己还笑话过她像是刚刚抓了一个小孩吃,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跟前的肉粉色指甲油?
林楚歌没说话,只愈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而后用力一错,竟是直接将那个平头男的手腕给卸脱了臼。
这也算是没收作案工具了。
那平头男再也憋闷不住,只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几
乎走音了的痛呼来,冷汗霎时从额头上大滴大滴冒了出来。
凭着这一股痛意所激发出来的力气,他猛然转过身来,破口大骂道:“你是谁啊!你个疯子!”
骂到一半,他就再也骂不出来了。
面前的女子肤白貌美,唇角一勾,娇媚无比,像极了有钱人家中豢养的长毛波斯猫。
即使是在暗处的灯光下,那双眼睛也显眼无比。她的瞳仁格外的大,在漆黑中一闪一闪地流动着黑曜石般的光泽来,很是耀眼。
就连这双眼睛,也是极像猫的。
毕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学生,没见过什么世面。
那平头男纵然此前装得凶悍社会,一扭脸在近距离接触到这样货真价实的美色时,也不由自主地愣了神,感觉自己好似踩在云端上飘飘然。
在这刹那间,什么小玉,什么红指甲,什么纵火案,都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连带着那被生生拽脱臼了的手腕,如今所感受到的疼痛感也好似减轻了不少。
深吸了一口气,那平头男听到从自己口中溢出的声音,分外没有底气:“你……你是谁?”
林楚歌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纤长浓密如鸦翅的睫毛上下翻飞着,溢出一片动人色
彩来:“你袋子里头装的什么,能够给我看看吗?”
这一句问话成功将那个方才还在飘飘然的平头男一下子给拉扯了回来。
他毕竟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