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也多了几分不甘和审视。
林楚歌自然注意得到许婧怡望过来的眼神,却也只是神情自若地继续吃着跟前快要冷掉的食物,权当做一切跟自己无关。
既然确定路世骁已经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了,她这个时候自然不应该多说话。有什么事情,就让自己男人去解决就好了。
殊不知许婧怡对于她这副闲散悠哉的姿态反而更为愤恨,自动将其理解成了挑衅,只咬了咬牙,望向了路世骁,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世骁,你真的确定了吗?”
她从小时候就认定了的未来丈夫,她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心中确定的最优选,难道就真的要被这么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女人中途截胡了吗?
路世骁只是平静地望着她,语气很是冷淡:“我记得昨晚我就已经明确地跟你说过,不要纠缠我的妻子,也明确说过,我已经有家室,所以幼时的娃娃亲,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许婧怡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都争先恐后地往上涌,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败的屈辱感,和严重受损的自尊心,齐刷刷地驱使着她一时间摒弃了二十多年来受到的良好贵族家教,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大声地尖叫道:“你当是玩笑话,可我没有,我家人
没有,路伯母也没有!”
相比于许婧怡这一瞬的爆发,路世骁此时此刻倒是显得尤为冷静,反而还在好心提醒:“你如果不想明天上报纸头条的话,最好放低一些声量。我记得,许家的家教应该是很严格的。”
提起家教这个词,许婧怡好似陡然被刺了一下,讽刺地笑了起来,却还是放低了声量:“家教?原来你也知道,有家教这一回事?”
说着,她好似看到了一线希望的曙光一般,紧随着劝说道:“路世骁,像是我们这种家庭,婚姻原本便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为了1+1大于2。你找了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野丫头,你自己能够获得什么?路家能够获得什么?路伯母会同意这门亲事吗?”
随着许婧怡一声接连一声的质问落下,路世骁的脸色也逐渐变得不好看了起来,那张英俊的面皮微微紧绷,显然是有所怒气。
许婧怡见他闷声不吭,只当他也是在认真考虑自己说的话,只继续说道:
“你分明是知道这些道理的对不对,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固执呢?我真的……我真的不能够理解。就算,就算最后站在你身边的不是我,那也不应该是她,一个没父母、没教养,还在外头养野男人的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