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员和财团的关系很复杂。
虽然赵凯天是高家推上台的,但是并不意味着赵凯天是高家的奴才和仆从,两方更像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
并且这种情况仅限于在临海这个特殊的城市。
而在其他的城市,议会的主要作用就是限制和打压门阀财团,给普通的底层人留下一些空间。
高雄贸然打着高家的旗号请赵凯天出面,实际上是私下里秘密解决,避免影响高松在高家的地位。
可是谁能想到赵凯天急于在高家面前表现,不管不顾地就直接找上了门。
明明只需要通电话解决的事情, 如今反而变得有些麻烦了。
刘雨菲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表情十分古怪,低声说道:“赵叔叔,我劝您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了。”
赵凯天看到刘雨菲的表情,心里面咯噔一跳,但是想到大选在即,自己迫切需要高家的赞助。
所以哪怕知道自己被坑了,也只能咬着牙硬扛。
这时候,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
在场所有军官全部都下意识地整理着装,然后挺直腰板,分列站在两侧。
脚步声犹如鼓点一般敲击在每一个人心头,直到陈亦鹏的身影出现的瞬间,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萧锦鱼挽着陈亦鹏的胳膊,面带微笑,似乎对众人的注视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仅没有半点胆怯,反而表现得落落大方,整个人充满了高贵典雅的气质。
陈亦鹏深吸了一口气,暗示自己进入角色扮演中,然后开口说道:
“高松是我抓的,谁来找我要人?”
几乎是一瞬间,陈亦鹏的眼神陡然变得如同刀锋一般锐利,身上更是腾起一股强悍的气势。
被陈亦鹏看到的人都不自觉地低下头,仿佛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
赵凯天又惊又怒,沉声说道:“我是市议员赵凯天,你是谁?”
吴忠义连忙解释道:“这位是我们军情处代理站长,兼临海督查室主任,陈主任。”
赵凯天再次瞪了高雄一眼,心里面有些后悔,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说道:
“高公子一直本分守法,陈主任把人抓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本人愿意给赵公子做保,希望陈主任网开一面。”
“我要是不放呢?”陈亦鹏回答道。
这个回答就仿佛一记重拳砸在赵凯天胸口,让这位市议员气得差点吐血。
赵凯天威胁道:“高家是帝国的军需品供应商,高松是高家的嫡子,陈主任就不怕上面怪罪?”
“呵呵,区区一个财团的公子,竟然抢夺军人的妻子,这是什么行为?
你竟然让我放人?前线百万大军要是知道了,军心生变,你赵凯天能负责吗?”
陈亦鹏突然一声暴喝,声音回荡在大厅中,充满了让人信服的力量。
赵凯天脸色再变,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高雄,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这个世界常年战争,士兵出征在外,所以对军婚的保护尤为严格。
破坏军婚这条罪起步就是死刑,谁碰谁死,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曾经有一名财团公子不信邪,勾引了一名军官的妻子,事后军官告上了法庭。
这家财团买通了许多官员,甚至军队也有高层施压。
可是消息通过内务部传到女皇耳中后,所有涉事官员一律枪决,家产全部充公。
而那位财团公子和军官的妻子被判凌迟,两家全族被送到前线当炮灰。
从此之后,整个帝国的风气为之一肃,士兵士气高涨。
高雄的脸色阴晴不定,有关于萧锦鱼的事情在高家是禁忌。
并且从法理上来讲,两家只有婚约,没有登记注册结婚的情况下,帝国是不承认婚姻关系的。
所以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