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墓地下山,苏缱选择跟南骁一起并排走,双手挽着他的手臂,整个人似乎比上山时要轻松许多。
鞋子踩过枯枝落叶,发出“咔吱咔吱”的折断声响,在寂静的山谷里,莫名给人一种悦耳的享受。
“四爷,我没有在我妈的坟前晕倒,是不是证明我的病好了?我是不是再也不会怕雪了?”苏缱忽然问。
南骁脚步一顿,侧过脸看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没有呀,我只是在想我做过的那些噩梦,还有几次晕倒的状态,好像都跟我妈在我面前去世有关系。那我现在已经知道原因,还能面对我妈的墓碑,是不是就证明我已经克服内心的恐惧了呢?”
苏缱颇为认真地分析道,“还有,我昨天哭得那么惨,晚上竟然没有做噩梦,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兆头吗?”
“你没做噩梦?”
“嗯,真的没有,而且刚才面对墓碑的时候,我脑子里也没有突然挤进来很多恐怖的画面。”
面对苏缱满是期待的眼神,南骁只有满心疑虑,苏缱的病具体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有个定论,怎么可能就因为走这一趟,一个晚上就能痊愈?
可,这时
候扫苏缱的兴,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南骁敛了视线,低声道:“但愿如你所说。”
到正午时分,两人才走进张松成家的小院子,于舜和张松成两人着急忙慌地迎上去,“你们去哪里了?”
“去了一趟无名山。”苏缱抱歉地笑了笑,“出门的时候看时间还早,就没有打扰你们,是不是害你们担心了?”
“你跟四爷一起消失的,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只是这荒山野岭的,万一那个宁叔还怀恨在心埋伏你们,那我们没办法及时赶到……”
于舜话说一半,脑袋就被南羡敲了一下,“你这想象力可以去写剧本了,当娱乐公司老总真是屈才了。”
说完,南羡看向苏缱,“你去看你妈妈了?”
“嗯,去扫墓了,毕竟这次回临滨,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过来看她。”
“那你……”南羡迟疑着问,“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苏缱原地转了个圈,粲然一笑,“我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吗?没有再出现上一次的意外。”
南羡微讶,“没有别的感觉?”
苏缱摇头,很是疑惑地看着他,“怎么?我好好的回来,二哥看上去反倒是有些失
望啊。”
“不是,我只是……有点放心不下。”
南羡将询问的眼神投向南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苏缱跟换了个人似的?
南骁并没有理会他的疑问,而是对着于舜吩咐道:“一会收拾一下,晚上的飞机回临滨。”
“这……这就回去了?”
“嗯。”
于舜看了看苏缱,她当即露出笑容,“对,今晚就回去,县贝村的事情基本调查完了,我们也没有理由再打扰小松哥他们。”
“苏小姐,你这话说的,你们能来,是我们的荣幸,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出来多见外啊。”张松成慌忙接话。
“小松哥,以后有的是机会要来打扰你们。”苏缱乖巧地笑了笑,“指不定还能一路看着小燕姐肚子里的宝宝长大。”
张松成笑声爽朗,“对,没错,以后是要常来我们村的,我们一家三口随时恭候你们来做客。”
……
连夜赶回临滨城,苏缱累得脑袋昏沉,回到南家大院第一件事,就是倒在床上睡觉,连洗澡都不愿意洗。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爬起来,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整个人才算是活了过来。
因着南骁出门前有交待,南姑
奶奶只能强忍着思念没有上楼去打扰苏缱,这会在客厅里织毛衣,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立马回头看去。
见到苏缱的瞬间,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