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抱枕砸过去，“你忘了这些年廖哥是怎么带着你走到现在的吗？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你低头一回又怎么了？”
霍祈川没避开，由着抱枕砸到脸上，“这不是低头的事情。”
“行，不叫低头，叫权宜之计行吗？廖哥在公司这么久，什么时候旷工一个星期过？你是真想把廖哥气到跳槽吗？”
方思柔佯装生气，“要是廖哥真的走了，你怕是找不着地方哭去。”
霍祈川没搭话，垂下眸子看着桌上早就凉透的茶水，浓而密的长睫毛将眼里的挣扎很好地掩饰。
很长一段时间，霍祈川都保持这种姿势，方思柔也没急着要回答。
小胖来送热水的时候，只觉得气氛诡异，没敢多待，放下杯子后转身走人。
方思柔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这才缓缓开口：“事有轻重缓急，这种道理不用我多说，你一定能懂。你现在分不清轻重，我也能理解。但是……”
她抬眸看向霍祈川，“在这个圈子里，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你不能只想着自己，还得想想你身后的团队和公司。”
说完，方思柔笑了笑，“你别以为我说的这些话有私心啊，我可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你喜欢苏缱，你想
追她，我不会拦着你的。”
“我知道。”
霍祈川不想再伤害方思柔，将语气缓和了些，“你说的话，我这些天反复想了无数次。”
道理都懂，但是一想到苏缱在南骁身边，就跟心头有根倒刺似的，疼得难受，让他烦躁不安。
“一个月的时间。”方思柔眼神温柔，轻声问：“你都等不了吗？”
没等他的答复，方思柔又接着说，“我知道苏缱回来了，让你乱了心神，你一定是想着尽快跟她在一起。但是现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霍祈川打断她的话，“现在不是考虑自己感情的时候。”
“也不是……”方思柔若有所思地开口，“你这么急着想有个结果，是怕苏缱会被别人抢走吧？”
单是看霍祈川脸上的小表情，方思柔就知道自己一语中的。
猜中了，她的心却是空落落的。
真的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患得患失。苏缱那丫头到底是什么运气啊？
敛了思绪，方思柔故作轻松地笑笑，“我可以帮你去探探苏缱的口风。”
霍祈川眼神一亮，“真的？”
“嗯，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清楚。”
方思柔眨了下眼睛，“等我回来跟你分析，到时候看情况制定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