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歌剧演出时间还有三天,齐靳需要进行最后的彩排,基本是二十四小时住在歌剧院里。于是,苏缱还能过上三天安静舒适的时光。
而齐以宏在外谈工作,在演出前的深夜回到别墅,休息到隔天下午准备出发前往歌剧院时,才跟苏缱他们见面。
齐以宏浑身倦意,明显透着疏离的气息,看见他的第一眼,杜滢就打消了套近乎的念头,乖乖跟在苏缱身边坐上另一辆车。
“齐导演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怪吓人的。”
苏缱忍不住打趣道,“没想到滢姐还有这样畏首畏尾的时候。”
“这不叫畏首畏首,叫战略性回避。我又不是傻子,明明看出来对方不高兴,我还往枪口上撞。对了,你不是挺喜欢齐导演的作品吗?来,跟我说两个。”
“你要干嘛?”
“找共同话题啊。”杜滢掏出本子和圆珠笔,“我回去一定认认真真地看完,再写个观后感什么的。”
“你不是喜欢那种热血刺激,各种特效的大片吗?齐导演的片子节奏很慢,不是你的菜,你还是别勉强自己了。”
“不,为了齐靳哥哥,这点小事我还克服不了吗?”
看在她信誓旦旦的份上,苏缱将齐以宏的作品列举出来
,还顺带简单介绍了每部影片的内容。
这还没开始看,杜滢就忍不住嘟囔,“怎么都是些无病呻吟的调调?齐导演拍这些片子,不会把自己给拍抑郁了吗?”
“正是因为像你这种想法的观众普遍存在,齐导演的名气才会有所限制。”
“齐导演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他去拍商业片不是发财了?”
苏缱抬手敲了下杜滢的脑袋,佯装生气道:“齐导演是大神,他才不需要迎合市场。你现在想的那些话,最好都藏在肚子里,别在齐导演面前提起。”
“知道了,我才没那么傻。”
两人说笑间,车子缓缓驶进歌剧院停车场。
齐靳这场《茶花女》是在圣诞节前夕上演,借着节日热闹的氛围,歌剧院几乎满座,而演员亲属朋友都安排在前排座位。
齐导演一家的位置,完全是中的,全场最佳观看座位。
苏缱和杜滢都是第一次看歌剧,相比起来,杜滢要激动得多,握着苏缱的手里全是汗,灯光暗下时,她还不自觉地用力捏紧。
苏缱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滢姐,你淡定点。”
杜滢慌忙松开手,小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舞台上的灯光缓
缓亮起,隐约可见演奏乐团,紧接着全场响起整齐的掌声,在指挥家点头示意过后,掌声停下。
观众和演奏者之间,像是有熟识多年的默契。
悠扬的弦乐响起,萦绕在大厅上空,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跟着音乐一步步走进《茶花女》的故事里。
帷幕拉开,一场十九世纪的贵族晚宴正在进行,身穿鲸骨裙的女人和燕尾服的男人和着音乐高歌。
在众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里,齐靳格外突出。尽管如此,身为男主a角的齐靳,气场仍然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杜滢一眼认出齐靳,再次攥紧苏缱的手,“我的妈呀,齐靳哥哥好帅!”
在接下去的演出中,众人都在为茶花女的悲惨遭遇感到心痛,只有杜滢全程沉浸在齐靳的帅气中无法自拔。
“啊,齐靳哥哥唱歌的样子好帅啊!我要死了!”
“妈呀,我的天,齐靳哥哥这身衣服好有气质啊!太适合他了!”
到最后,看完整场演出,苏缱不由得惊讶自己的忍耐力,竟然能忍住把杜滢扔出歌剧院的冲动!我太厉害了吧?
另一边,齐太太感动得热泪盈眶,用手帕擦着眼泪站起身,“我们一起去后台吧。”
此时的后台满是欢声
笑语,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围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