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爷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啊,我还能骗你不成?”白嵘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怀疑是前天小叔拦下南总,后来还被大伯喊到书房里谈话了,以至于到现在南总心里还有气。”
“这……”
白怀致懊恼地拍了下桌子,“早知道我就不去拜托大哥帮忙了,现在闹成这样,该怎么办才好?”
“事已至此,能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就此放弃去总部?真的在白家当个废物?”
“当然不行啊!小嵘,你是爸爸唯一的希望,爸爸已经够没用了,你可不能再让我失望啊。”
“你知道还问我怎么办?既然南总把话说得这么清楚,那我们就按着他说的去办,找几位叔叔伯伯说清楚,这总部,我是回定了!”
闻言,白怀致面露难色,“小嵘,你也知道你大伯是什么心思,真去找他讨论,他肯定是第一个反对的。”
“大不了撕破脸皮,他也不干净,到时候在其他叔叔伯伯面前,看他怎么解释。”
“我觉得……”白怀致犹豫着开口,“这件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白嵘忿忿不平地问:“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怕了大伯吧?”
“不是,为了你,要爸做什么都不怕。只是……”
白怀致若有所思,“我仔
细一想,关于小四爷的心思,都是你我猜出来的,万一他压根就没想培养你的意思,而我们又跟白家闹掰了,到时候我们可是一无所有了啊。”
听完这番话,白嵘如梦初醒,整个人端坐起来,“爸,你真不愧是我爸,你说得太对了!”
随后,他低头喃喃自语,“对,这件事我们还得慢慢想,得想个办法出来。”
……
丧礼举行的第五天,南骁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灵堂。
白怀远还想上前阻止他行礼上香,被白怀宁拦了下来,低声警告他,“这里是老爷子的丧礼,别丢白家的脸。”
南骁没有在灵堂久留,行完所有祭奠礼,便悄然离开。
他刚走出殡仪馆门外,白怀宁追上来,“小四爷,我有话想跟你说,你有空吗?”
南骁转过身,“宁叔,怎么了?”
“我想为那天的事情向你道歉,说实话,那天我心情不太好,所以……”
“没关系。”
南骁回得极其简单明了,让白怀宁一时间接不上话,怔愣片刻,他才笑了笑,“小四爷真是大人有大量。”
见白怀宁迟迟没有放他走的意思,南骁问:“宁叔,还有别的事情吗?”
“听说小嵘去过医院了?”
“嗯,是嵘少有心。”
“小嵘做的对,小四爷难得来一次
北方,却是进了医院,于情于理,我们白家都应该去看你,只是丧礼事多,实在是走不开。今天见到小四爷能过来,我这心终于放下了。”
白怀宁亲切地笑着,“这样吧,为了赔礼道歉,等丧礼结束,我请你去最好的会所吃顿饭,不知道小四爷愿不愿意赏脸?”
“宁叔开口邀请,我没有拒绝的道理。”
“行,小四爷是个爽快人,到时候我再把地点和时间告知你。”
随后,白怀宁笑容满脸送南骁上车的一幕,落进白嵘的眼里,趁着白怀宁还未转身返回,白嵘迅速溜回灵堂。
车上,南骁摘掉西装别着的白玫瑰,捏在指间把玩,望着窗外的双眸,阳光绕不进深处。
于舜转头看向后座,“四爷,白怀宁那老狐狸请你吃饭,肯定是一场鸿门宴,你才刚出院,要不找个借口回绝他算了。”
“不用。”
话落,白玫瑰被捏散,花瓣落到南骁脚边,淡淡的清香在车里蔓延开来。
……
三天后,白怀宁发来会所的地址,约好隔天晚上见面的时间。
当晚,南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