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拿着雨伞追上去，人已经进了电梯，丝毫没有等他的意思，小胖急得跺了下脚，拿出手机先给铭哥他们打电话。
门铃响起，方思柔从睡梦中惊醒，这才发现脸上一片湿凉。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朝着门口走去，把门打开，看见门外的霍祈川，不由得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有话想跟你聊聊。”
屋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
霍祈川看不清方思柔泛红的眼眶，更看不见她眼里瞬间熄灭的光芒。
“那你进来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方思柔刚想往回走，霍祈川拉住她的手腕，“不用这么麻烦。”
“要的。”方思柔轻轻一笑，没有回头，“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不管你想跟我说什么，我都想跟你待久些。”
随后，她挣脱霍祈川的手，往厨房走去，“我给你冲杯咖啡。”
雨滴拍打着玻璃窗，遥远的天边响起阵阵闷雷，方思柔倚靠在桌边望着窗外，眼神却是空洞。
厨房里飘着浓郁的咖啡香，混着湿冷的空气，有种别样的寂寥感。
霍祈川的脚步声停在门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那抹单薄的
背影，长久的沉默让空气凝结。
“你发现了，是吗？”方思柔忽然开口。
“嗯。”
“挺好的。”方思柔回过头，“我早就知道你喜欢她，一直以来，是我强求了，对不起。”
咖啡壶冒出来的热气笼在她的眼前，衬得眼神朦胧凄然，重重撞在霍祈川的心头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绪再次混乱。
“你……你早就知道了？”
“嗯。”
方思柔唇边抿着笑，“缱缱到底还是年纪不大，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小心思，只可惜遇上你这么个傻子。”
“那你……”
“我不可能告诉你。”方思柔转过身，施施然地抬手抱在胸前，“你怎么能指望一个喜欢你的女生，去帮另一个女生？更何况，还是你心里在乎的人。”
霍祈川皱起眉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而且，苏缱也不想你知道她喜欢你，所以我没说。”
方思柔兀地低笑一声，满是自嘲意味，“不过，我也是高看自己，还以为只要你不知道，日子久了，你会慢慢喜欢上我。”
“思柔，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方思柔看着他，像是酝酿许久，无比认真地说出口：“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