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办啊。
她知道自家帝君的性子骄傲,对天族看不上眼,但也不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藐视人家吧。人家好歹是在过寿,帝君你就不能换个场合傲娇?
沉朱坚持:“就这个。”
却见凤止慢悠悠行过去,手伸进盛珍珠的玉斛之中,挑出一粒在指尖打量,含笑道:“百里挑一,这份礼物倒是别出心裁。按照那位公主骄傲自矜的脾性,若是拿整斛珍珠送她,反倒入不得她的眼。”
听凤止这么一解释,成碧豁然开朗:“唔,原来如此。”
沉朱听罢斜他一眼:“凤皇倒是深懂女人心。”
凤止眼中笑意一深:“阿朱莫不是为本君醋了?”眼角眉梢,不经意地流露出生花妙笔也描不尽的风流。
沉朱身形一顿,继而道:“别胡说八道。”
此时百翎也入得殿内,夜来率先注意到她,沉眼问道:“来者何人?”女子身上散发出的神力浑厚,至少有万年修为,不过,也不可排除她隐了实力,她真正的修为也许远超于此。
百翎无视他,行到凤止身边:“君上。”
夜来恍然,原来是凤止的人。
凤止将沉朱挑出的那枚珠子连同自己挑的那一颗一并递给她,淡淡道:“百翎,来的正好。拿去打一副耳饰,送到清染宫,就说是……本君与阿朱的贺仪。”
还不等沉朱开口,他就转过脸:“本君出门仓促,什么也没准备。”说这番话时,某位上神彻底无视了躺在自己袖中的那棵千年灵芝,摆出一副可怜的姿态,“阿朱舍得本君空手而去吗?”
沉朱瞠目结舌,此人的厚颜无耻仿佛又登上了另一个境界。
百翎将两颗珍珠收于掌中,一脸郑重:“君上放心,百翎现在就去。”
沉朱反应过来,神色一冷:“夜来,把她给本神追回来。”若是让这份贺礼就这么进了清染宫,她可就百口莫辩了。
夜来道了声是,身形一闪就追着那个红衣身影而去,远远朝她喊道:“站住。”
追至殿外,见那名女子停在空地处,两颗珠子在淡淡光华的包覆下悬于她面前,一串简单的咒文自她口中诵出,但见流光溢彩在珠子上浮掠而过,很快,就有一副耳饰成形。
百翎将其捞至手上,放至一个檀木匣中,刚刚将木匣掩好,就有一只手按在其上。木匣上有雅致的花纹,那只手修长秀气,却极有力。
她神色不变,抬头望着面前的玄衣神君:“放开。”
对方不动。
她道:“放不放?”
对方非但不放,反而将木匣往他身边夺去。
百翎眸中冷光一闪,她这个人,从不给人第三次机会。见对方不识好歹,也就不再废话,直接动起了手。过了几招,木匣也几番易手,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一直保持上风,拉锯战的间隙,眉目俊雅的玄衣神君凉凉道:“百翎姑娘,把东西放下,在下从不与女人动粗。”
女子望着他,道了句:“我也是。”
面前的玄衣神君身形微晃,良久,才自那张俊美的脸上浮出一个冷如数九寒冬的微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姑娘听好了,在下是个男人。”
女子怔了怔,恢复过来之后,由衷夸奖他:“神君还真是花容月貌。”
夜来拳头握了握。这一副清秀的相貌,在他还是个凡人的时候便为他惹了不少麻烦,历劫升仙之后,更是害他被君临骚扰了数千年,甚至于差点沦为六界的笑柄,故而,他平生最厌恶的字眼,就是别人说他男生女相。除此以外,所有形容女人的词,都是他的禁区。
百翎的这一句“花容月貌”,无疑成功触到了他的眉头。他浑身的神力陡然一凛,将她震退一步。
女子握着木匣站稳,显然没有明白他突然爆发的原因,问他:“开打之前,能否请教神君芳名?”
片刻之后。凌兮殿上的众人忽然察觉到两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