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老夫……”
沉朱破门而入,行到床边:“闹够了没有?”语调不高,却让床上大闹的男子消停下来。
傅渊定定地看向沉朱,脸上还留着些难以置信。
趁他发愣,那个老郎中慌忙将他手中的药罐夺下来,塞进药箱里就匆匆走了。临走前,还撂下一句:“疯子!”
床上的男子虽然披头散发,却难掩那张脸清秀俊美,他冷冷一笑,别过脸:“你救了我,是不是后悔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就算是救过来,也是个惹人嫌的疯子,哦,我倒忘了,我的手臂就是你弄断的,若我就这么死了,你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沉朱凉凉道:“你这张嘴这样尖酸刻薄,也难怪你的那些女人都受不了你。”说罢,唤道,“清让,帮我按住他。”
慕清让虽不知沉朱用意,却依言上前,按住了傅渊的肩膀。
男子极瘦,仿佛就只有一把骨头。浑身上下,也就只有一张脸还可以看,他忍不住暗道:这个男人,同沉朱上神是什么关系?
傅渊则嫌恶地动了动身子:“你们做什么?”无奈慕清让的力气极大,他丝毫也动惮不得。
沉朱活动了一下手指,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傅渊意识到她想做什么,脸色立刻一白:“你等……”
话未说完,就听到关节处传来两声脆响,慕清让一松开手,他就痛得蜷在了床上,疼成这样,嘴却也没闲下来,刻薄的话不断从他的口中吐出来,而且越来越难听,一连数次出现了“狠毒的女人”这个词,慕清让听不下去,沉着脸想要制止,却被沉朱抬手挡了。
她轻叹:“若是让方才的郎中替你接骨,想必会更温柔些,可惜他被你骂走了。”
傅渊头埋在被子上,艰难地找了个能看到她的脸的角度,总结道:“最毒不过妇人心。”
“不想让我更毒一些,就乖乖闭上嘴。”沉朱这句话之后,他果然不再说话了,把被子一拉,蒙上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