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汐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绷带果然已经开始渗血……因为一直都在疼但又因为麻醉汤而疼的不厉害,所以左汐一时间也没去在意。
没想到刚刚下意识的动作崩裂了伤口,现在又开始渗血了……沉默了一会儿的左汐抬头看向了荧。
“……你为什么不早说?”
迁怒,这是明晃晃的迁怒。荧很清楚,但她决定假装不知道。
“你这不是也没给我机会说吗……好了,你先休息着吧。”
小声的吐槽了一下,荧便扶着左汐回到了临时的病床上。对方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好,失血过多已经脸色苍白了。
要是再多动一动,伤口崩裂的更厉害导致失血更多的话,没准会有休克的风险。
“艾尔海森,还有大家……我觉得左汐说的没什么问题,作为最大的功臣,他理由有权利决定如何处置散兵。”
安顿下来了左汐之后,为了防止其他人再心生不满与左汐起矛盾,荧干脆就把矛盾引到了自己身上来。
她的话看似是在打圆场为左汐开脱,实际上也是有激怒其他人,把他们的矛头引向自己的意图在里面。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大家不高兴,但我认为客观来说,旅行者的说法并没有问题哦?
另外,我相信左汐也有他自己的判断。世界毁灭了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关于大家担心的问题,他会有自己的应对的。”
除了荧之外,纳西妲也出面下场调解了。她看出了旅行者的意图,但她不愿意看到大家起矛盾。
另外,她也不希望左汐被所有人敌视……于是她就出面了。
而且,且不说上述原因,愚人众那方的其他人已经明显有不满意的人了……真要闹翻了脸,再进行一场战斗只会产生更多不必要的损失。
“非常理智的选择,以个人的立场而言,我其实也不是很乐意看见你们和莫塔尔起冲突。”
冷静而又带有一丝目中无人的声音从外围传来,一瞬间就激起了几乎所有人的警惕。
这声音不属于他们任何人,现在的时机比较特别,这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附近,很难说是怀抱善意而来。所以众人的第一担心都是警惕。
而认出这道声音的人则很多的是忌惮和厌恶……比如提纳里,又比如愚人众一方的所有人。
“多托雷,这个时候急着跳出来是觉得我没能力反抗了吗?”
刚躺在床上不久的左汐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于是他离开了还没捂热的病床,起身与多托雷对峙。
没办法,哪怕是单论武力。在场除了他之外够格当多托雷对手的也不过两人。
他没有见识过对方真正的手段,所以也无法评判真打起来的胜负走向。
虽然他不觉得若陀会输,但多托雷胜在不要脸啊。耍些见不得人的阴险招式之类的,左汐完全不会觉得意外。
“怎么会呢?莫塔尔,我说过我不会直接出手干涉实验的进程。而且你是我认可的人,我又怎么会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呢?”
多托雷摆了摆手否定了左汐的发言,虽然对方多半是在嘲讽他欺软怕硬不识局势,但他也并没有对此有过多的反应。
对方嘴臭他已经是一种常态化行为了,即便是他们之中最小心眼的切片也早就已经能做到当成放屁了。
“你这话说的可一点也说服力都没有啊……你确实不会干涉实验的进程,但实验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若是为了收回实验器材,你会出现在这里也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吧?不过算了,我对你的打算不感兴趣……”
多托雷这个狗东西的话左汐一个字也不想相信。哪怕抱有偏见的去评价,多托雷也依旧算得上是成就斐然。
对方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他就一定会有他的打算。
具体是什么打算,左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