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悄无声息悄悄溜进窗户,抚摸还在促膝长谈的两人姣好的脸庞,一个女人转头看向窗外,举起手对向窗户,让阳光透过自己的指尖,思绪万千,昨天得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到现如今都难以消化。
从小视她如珍宝,视她如掌上明珠父亲竟然是她的亲舅舅,舅舅不同意娘亲嫁给她父亲,虽然娘亲得偿所愿嫁给父亲,但最终还是被父亲抛弃,因为报复娘亲才把自己丢给舅舅,还有那日所见孩子也是父亲的孩子,只不过是娘亲从乱葬岗抱来的,原本是司马家的千金,叫司马俪。
她无法接受,但不得不接受,司马俪的话在她脑海里时时刻刻的敲着警钟,告诉她那事情并不是假的,而是事实。
陆柳歌脸色极度苍白,匆匆与司马俪道过别后,头也不回往外跑去,好似后边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似的,司马俪看到她的反应,不由隐隐不安,甚是担忧,想站起身来追上去,但想了想,最终还是在原地驻足,并未追上前,她现如今或许要的是一个人冷静,而不被人打扰。
她浑浑噩噩的在街上游荡,像个傀儡似的,完全注意到前面有人,结结实实的撞上一堵人墙。
那个人嗔怒一声,“哎呦!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小爷?”
猴四是当地小混混,人模狗样,天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专干缺德事,他装模作样的轻揉胸口被刚被撞去那处,借此敲诈。
陆柳歌见有人挡着自己的去路,便轻轻扬起头,但当猴四看到她脸庞那刻,目光再也无法从她的脸庞离开,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妙的女子?
如黄莺般声音响起,“公子,能否让下路,你挡着小女子的路了。”
猴四听到面前美人声音响起,连连让路,早已忘却此行目的,待他缓过神,人早已走远,不见身影。
正愁怒气无法发泄的猴四,见店家与行人都在捂嘴偷笑,不由把怒气迁怒于店家与行人。
陆柳歌一个人溜溜哒哒再度回到昨天的湖边,陆生昨天的话历历在目,过目不忘。
然而在湖边不远处,也有一抹落魄的身影在游荡。
陆生抬头看到那抹熟悉的苗条身姿,自嘲似的摇摇头,虽然内心不愿意相信,但他步伐在不经意间出卖了他的内心,快步朝那抹熟悉的身影走去。
走近那袭身姿,正是自己朝思暮想那人,内心不由欣喜若狂,但也纠结万分,昨天已经过于尴尬难堪,大口呼气,默默给自己加油鼓劲。
但想说的话依然卡哽咽在喉节,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陆生。”陆柳歌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环抱住眼前还在愣神的男人,伏在怀里低低的抽泣。
陆生结结巴巴的问道:“柳……柳歌,你……你怎么了?”
陆柳歌抬起头,泪光在眼圈打转,但始终没掉下来的意思,“没事,让我抱会就好。”
说完话,头再次伏向陆生怀里。
陆生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陆柳歌伏在他怀里抽泣,只是用手轻抚她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柳歌终于抬起头松开陆生的腰,情绪恢复正常,平静的说道:“谢谢你,陆生,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陆生眼疾手快的握住想离开陆柳歌,语气轻和缓慢的响起,“柳歌,要有什么心事的话,你可以找我诉苦,我的肩膀永远可以给你靠。”
“嗯嗯,好。”抽离还被他紧握的那只手,转身疾步离开。
她回到家中,草草扒拉几口晚膳,便独自回到自己的房中,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持续不断的响起。
一个粗犷的声线在门口响起,“柳歌,看你晚膳没用多少,舅舅怕你晚上会饿着,特意叫厨房煮了几个你爱吃的饭菜。”
一手举着托盘,一手轻轻推开房门,来到桌前,把托盘放在就近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