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妈以为尤晋内心还是担心小念的,毕竟在自己给他打完电话的第一时间里,他就赶到了。
她仔细想了想,陆少临走的时候,只差人给小念送来两次出入东山的卡,用了就作废了。
这卡她想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可不让尤晋进来,他还怎么和小姐谈事情。
琴妈在尤小念的房间里踌躇着,该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琴妈只得叫了司机,让他带着自己去了山脚。
尤晋的车就停在山脚,他人在车前来回踱着步。
琴妈和门卫好言好语说了几句,“这可是咱们陆少的岳父大人,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啊,就让他进来看看我们家小姐,好吗?”
“对不起,琴妈,陆少临走前刻意交代过的,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出入东山,我们也做不了这个主啊,今天就是太太过来了,我们也不能破例的!”
琴妈一看根本就不松口,有些沮丧,“那这样吧,我不下去,老爷也不上来,我们就在车里说会儿话,可以吗?”
琴妈看到他们有些犹豫。
“车就停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我们就说几句话,这两天太太的身子不太好,老
爷特别着急,我总得让和老爷说说我们小姐的情况,让他不必担心啊,这为人父母的心,你们就担待一下吧,就是先生回来了,他听了也不会说什的。”
“那好吧,那您老要快啊,别耽搁太多时间,不然我们也担待不起。”
尤晋见琴妈从保安亭走出来了,慌忙迎了过去,“可以进去了吗?”
琴妈无奈地摇摇头,“陆少走到时候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东山。”
尤晋听了直跳脚,指着保安亭的方向大骂起来,“什么东西啊,有你们这么做事儿的吗,我就不信了,陆少能不让我这个当岳父的进去,告诉你们几个小兔崽子,陆少回来,让他们立马就把你们给开咯!”
琴妈见尤晋骂人了,慌忙拉着他说道,“老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别骂了,再骂,咱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琴妈把骂骂咧咧的尤晋拉进车里,尤晋甩开她的胳膊,不耐烦地说道,“你能代表了小念吗,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琴妈也没恼火,绕过去,也坐进了后座上,并让司机出去守着了。
尤晋别过脸,并不想看琴妈。
“我
知道当年的事情你还在怨恨我,但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你要是不醉酒的话,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吗,孩子现在已经这么大了,这么些年我隐遁了身份,甘愿做她的一个下人,受小念受你的指示,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
“要是没有你,她也不会死!”尤晋的眼圈不由地红了。
世人都说他尤晋无情无义,可他这辈子就只爱过一个女人,可是她英年早逝,在得知他和秦琴,她的表妹有了孩子之后,一气之下开煤气自杀了,这是他尤晋这辈子都难以过去的坎儿了。
“我那晚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姐不在,你喝得伶仃大醉,我反抗过,可是反抗不过的……要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会苟活在这个世上,尤晋,你对我的惩罚这么些年还不够吗,我守着自己的女儿,却被当成是随意指使的老妈子,那种滋味儿你认为好受吗?”琴妈说着眼泪忍不住就往下流。
尤晋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你自找的!要不是看在有小念的份儿上,我早就让你偿命了,让你当尤家的下人,算是便宜你了!”
琴妈擦掉脸上的泪水,
强忍着内心撕扯般的疼痛,望向尤晋。
她知道尤晋对她有多恨,他把表姐的死都归咎在了她的身上,他恨自己,即便她在尤家当牛做马了二十多年。
“尤晋,我知道你有多恨我,但是小念是无辜的,她毕竟是你的亲骨肉,现在她很大的可能已经身处险境而不自知,你作为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