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的台阶,语气疑惑,“哪来的罪犯?”
官兵见是一个年纪小的姑娘,也放缓了语气,“四皇子在返回行宫途中遇刺,刺客身穿黑衣,银色面具,你们可有见着?”
“不曾见过。”
“见没见过可不是你说了算,例行搜查,请小姐让开。”
连海棠却突然不安地绞着衣袖,小声开口,“这怕是不妥……”
这副做派一看就是有鬼。官兵将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好似下一刻就要抽出来砍人,“有何不妥?”
“家中六岁的小妹近日风寒,正在车中睡眠,这一下马车可就冻着了。”
“呵。”官兵冷笑一声,大声呵斥道,“不就搜查一遍,怎么会冻着?你再妨碍公事,休怪我刀剑无眼!”
“发生何事?”
四皇子晏城郁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策马过来。
“启禀殿下,这女子一直阻挠搜查!”
晏城郁往马车旁站着的女子一瞥,随即轻蔑地移开了眼,“原来是连五小姐。”
“搜。我看谁敢拦。”
连海棠原本拦在马车前的身子,最终碍于四皇子的威势,屈服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车帘猛地被拉开,车中果真有一人裹着被子睡觉。
只是方才说是六岁的小娃,身形怎会如此大,这多半是藏了个人。
晏城郁亲自上前,大力把被子一掀。
“姐姐?怎么了?”
连棉揉着惺忪的睡眼,晏城郁惊讶,竟真是五六岁的小女娃。
“冬日里严寒,怕小妹受不住冻,便把被子裹厚了些。让殿下误会了。”
鼻间是浓郁的香氛,晏城郁皱眉。
马车里熏了鹿松香,鹿松香是大御名品,在京城也是众多女子所喜爱的。本是清新淡雅的木调香,香味这般浓郁闻起来却显得庸俗不堪了。
晏城郁嫌弃地从马车中退出来。
这连五小姐怕是没用过鹿松香,一次性熏这般厚重,不愧是贱商之女,品味这般差劲。
“放行!”
马车远去,晏城郁却越看越不对劲。
是何处不对劲?
晏城郁看向别处搜查的士兵,正在俯身查看马车底。
对!方才在那连海棠的误导下,他以为躲在被子中的人便是那刺客,使得他检查过被子后,马车其余地方都没有搜。
好一个声东击西!
“停下!”晏城郁大喝一声,“把马车底、马车顶里里外外都搜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