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早上,远在镇上的大爷一家人,破天荒的来了两个堂哥,来张家拜年。
在过去,这是基本上没有过的事情。
可以说,往上数二十年,就连其父母成亲的那一天,这大爷一家的人,都没有来一个人观礼的。
亲人之间生份如此,其实也是因为贫富差距太大的缘故。
张光祖就是一个地里刨食的农民,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村子。
在大爷一家看来,这种穷亲戚是麻烦,和他们打交道,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缠上来,到时候要借钱借粮,没完没了的,就是一个无底洞。
因为已经有了前瞻性,所性就在搬出大喜村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不认这门亲。
但是,在大爷过79岁大寿时,却是施舍一般的给了张光祖一个机会,让他拿着30块钱参与筹办婚礼的活动。
于是,出于对大爷的尊重,那个时候,还不咋富裕的张光祖和林翠芬,把家里的粮食都卖光了,又找村子里面的人借了钱,好不容易才凑了30块钱,往镇上去。
结果在当天,张耀阳正好从山中赶回来。
当时,他的身上也没有现钱,又拿了一点野物,当贺礼送了去。
光那些兽肉,就已经不低于30块钱了。
可以说,张光祖一家,又拿钱又拿东西,礼仪做得很足。
但是结果又如何呢,大爷一家的人把他们当奴才一样的使唤,一家人游手好闲,只负责 吃喝。
要什么了,就扯着个脖子吩咐他们两口子干。
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把宾客都送走了,却没有给他们两个留新的饭,而是让他们吃那些客人留下的剩菜剩饭。
张耀阳赶去接二老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扎心的一幕。
当时就已经红了眼眶,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宣布和大爷一家人都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当大年初二的时候,看到登门的大爷家两个堂哥时,张朝威两兄弟直接就堵在大门口,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们是谁?找谁?想干嘛?”
这二人裹得臃肿不堪,像个熊样儿,还戴着一个特别大的护耳帽。鬼才能看清楚他们的真面止。
当然,就算看出来了,也得当看不出来,张耀阳可是已经下了死命令的,他们家的人不能犯贱,和大爷一家再有任何来往。
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张朝威自然也沥沥在目,永世难忘。
欺他们父母的人,都将不得好死。
没去报复大爷一家的人,已经是他们天大的善良。
这家人不好好的待一边儿去,竟然还敢跑到他们面得得瑟,真是活腻了不成。
对于张家两兄弟的话,这两个堂哥自然是听得皱眉不已。
“你们两个眼瞎啊,我们是你哥,这是张文,我是张武。”
“咋地,堂弟发财了,就不认我们这穷亲戚了呗?”
啧啧……没有想到,这两人还这般横,竟然倒打一耙。
这下,更不能放他们进去了。
“什么张文张武,我还周武郑王呢,起开,这里没有人认识你们,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啧啧……看你们这样……不会是来讨口的吧?你两有这么惨吗?需要我们救济一下?”
……
这话把张文张武气够呛,浑身发抖,指着二人道:“无法无天了,你们对亲戚就是这态度?”
张耀阳懒洋洋的道:“什么亲戚?谁不知道我们张家在村子里面是寡门寡户,亲戚都已经死绝了,你若是不信,随便抓一个人问问看唉!”
张家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可瞒的。
当初受了这个奇耻大辱后,张耀阳回村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向村里的人宣布,他们张家以后都没有亲戚了,以后再有人上前来认亲,一概是假的,还让大家伙儿都睁大了眼睛,别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打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