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
古笙愣了愣,这斗篷人是谁?
仇三?
应该不是。
他未在这人身上看到任何修为。
他正猜测着,就听那斗篷人说了句:“能进去吗?”
声音他听过,正是之前在衙门公堂针对李淑的许侍郎。
古笙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太过谨慎,一见戴斗篷,就怀疑是仇三。
李淑侧身让了让。
那斗篷人进了屋,李淑关上房门。
一眨眼,古笙便进了李淑的房间,就站在帷幔后,看李淑和那斗篷人。
房间里就点了支蜡烛,光线并不甚明亮。
李淑脸色平静,冷眼看着斗篷人。
斗篷人摘下斗篷,露出真容。
果然是许侍郎。
李淑一如既往,背脊挺拔如一杆标枪,英俊的脸面如表情,冲许侍郎问道:“不知许大人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许侍郎定定地看着李淑:“不知先前李公子所说,愿意和沈尚书一起寻找宝藏一事当真?”
古笙笑了。
没想到,竟然真有人因为他在马车上说的那句话找上门。
他当时就是故意未设下结界,故意说那话。
他赌马车夫是探子。
就是不知是何人的探子了。
但他相信,他说出那样的话后,肯定会有人来找李淑的。
没想到,找来的人竟然是许侍郎。
他还以为会是王公公呢!
毕竟,之前在衙门,王公公频频看他,目光晦暗不明,明显对他很感兴趣。
李淑也定定地看着许侍郎,目光锐利,如x光一般打量审视着许侍郎。
不过,许侍郎倒是坦坦荡荡地任他打量,不再像之前在公堂上那般端着大官的架子。
此时,李淑和许侍郎,和之前在衙门公堂上时的情况颠倒了个。
之前是许侍郎审视逼问李淑,如今是李淑咄咄逼人审视许侍郎。
好一会儿,李淑才问道:“当真如何?不当真又如何?”
许侍郎双手高高拱着,表情高昂:“若当真,是我大康子民,尤其是北疆军,边境百姓之福。”
“若不当真……”他脸一沉,目含凶光:“不当真,也必须得当真。我等就是死,也不忍看北疆军士、北疆百姓再受苦受难。”
李淑冷笑一声:“打仗,粮草、军饷这些难道不是皇帝的事,户部的事,朝廷的事?为何对我一个小老百姓如此这般咄咄相逼,紧追不舍?”
许侍郎突然怒火顿生:“若是靠得上他们,我们何至于此啊?”
他看着李淑,问道:“你既为读书人,还是湖州解元,那必然知道北疆的形势。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李淑沉默了。
北疆战事他自然知道,皇帝和朝廷的态度他也知道。
北边蛮子南下侵犯北疆,已占下多个城池。
可皇帝纵情声色犬马,奢靡无度,不理朝政。
朝廷腐败,国库空虚。
无论是粮草,辎重,还是军饷,朝廷都拿不出来。
如今,朝堂上文武百官叫嚷得最厉害的竟然是求和,割地赔款,甚至称臣。
这群狗官,在压榨百姓上,在官场倾轧上强势又精明,可对外敌,怂得一批……
和那些软蛋官员相比,这许侍郎倒是硬气。
许久,李淑才抬头看着许侍郎,问道:“不知,你们是如何知道我李家有宝藏的?”
许侍郎语气放缓了些,轻叹一口气道:“本官之前并不知此事。”
是沈尚书告知他李家有宝藏,但不知沈尚书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李淑不再追问,只道:“只是可惜,我如今也不知宝藏具体在何处,我也在找。”
许侍郎又激动起来:“我们可以帮着一起找。”
李淑再次沉默,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