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异样都未发现?
古笙愣了一下。
那云霄宗和客院之前不见的那些人去哪儿?
师弟师妹焦琴等人醒来时,古笙已经睡了。
师弟师妹们没说什么,都知道他和小师弟轮番守夜,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说三道四?
合力将他弄到卧房的床上,又是给洗脸洗手洗脚,又是给他盖被子。
跟伺候师父似的。
二师弟春简带着师弟师妹们在屋檐下烧水洗漱,李淑看着外头下个不停的雨,麻子胡子脸越发难看了。
这云霄宗是非之地,最好还是赶紧离开地好。
可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走?
若只有他和古笙,倒是容易,可还有那么多小孩子呢!
和昨夜晚饭迟迟送来不同,今早,秋山早早送来了早饭。
看着一屋子活蹦乱跳的凌霄宗弟子,秋山愣怔了好一会儿。
又目光扫了一圈,问道:“古师兄呢?”
等知道古笙还在睡觉,他脸色变得极为复杂,深深地看了李淑和络腮胡子一眼,低着头,催促身边的弟子快点放下食盒走人。
可奇怪的是,跟在他身后提食盒的两个弟子,其中一人眼窝深陷,眼下发青,脚步发虚,在进门时,突然像是撞在什么东西上,被弹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屋里众人都是一愣。
这是怎么啦?
秋山也是一愣,一脸的茫然,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了一般,脸一沉,连忙让另一位弟子放下食盒,两人退出屋,架着倒在地上的弟子急忙离开了。
焦琴愣了愣,回头问二师弟春简:“是不是因为地上的青苔太滑了,才摔倒的?”
云霄宗这房子本就建得一般,又或许是久未住人疏于打扫,又或许是接连多日下雨,不止院子里,就连屋檐下台阶上都长了青苔。
青苔滑,若是不注意,确实容易摔倒。
二师弟春简盯着那弟子摔倒的地方观察了片刻,摇头道:“应该不是,除了他摔倒的地方,其它的地方,都未看到踩滑的痕迹……”
又蹲下,盯着青苔看了好一会儿:“这青苔颜色和我之前见过的不一样。”
焦琴也蹲下盯着看:“确实不一样,绿得有些发蓝。”
他动了动鼻子:“似乎气味也有点不一样。”
他们俩正对着青苔指指点点。
逍遥子也看着地上。
他出来得晚,没看到云霄宗那弟子被弹飞的场面,甚至,都未看到那名弟子。
而且,他似乎也不关心这些,而是看着倒在地上的食盒,惋惜地道:“可惜了。”
白粥是可惜了,但包子捡起来还是可以吃的。
他竟然也不嫌弃,全捡了起来,将上头的泥巴青苔扣掉,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感觉噎得慌,又冲焦琴道:“白粥有吗?给贫道一口……”
焦琴怕他又来抢他们的吃食,连忙拉着春简回了屋关上了门。
吃过早饭,在凌霄一众小弟子眼巴巴的哀求下,李淑带着他们去了马棚,看马,喂马。
可这回根本不需要他们喂马。
那马夫倒是好好喂马了。
见他们的马,匹匹腹中有食,精神抖擞,师弟师妹们放了心。
中午,无人来送饭。
晚饭,秋山终于来了,不过这次就他一个人。
脸色有些不好,一手拎着个大食盒,但见了古笙李淑,先是目光复杂地闪烁了几秒,随后又挤出一脸的笑,道:“古师兄,李师弟,宗内庶务实在太繁忙,招待不周啊!”
拿出饭菜,急忙走了。
可还未出院子,就被逍遥子拦住了:“你们云霄宗怎么回事?贫道好歹也是你们宗主请来的客人,竟然连饭都不管了?”
秋山对逍遥子可没好脸色:“道长,云霄宗的厨房都快被你偷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