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吧!
兴许是他面带笑意传达得太过委婉,竟有多人尚未听出他话里的嘲讽。
少数人听懂他的意思后,皆面红耳赤。
就算生气,他们也不敢当场发作。
更何况谢卫琢这才回京,昨日又进宫拜见了皇帝,他们要是在此时跟他作对,不就等同于跟常远侯府作对。
就算常远侯府已经没落,但皇帝要是抬举,想起来也是很快的事。
清儿这会儿正跪在虞长仪身后用团扇替她煽风。
虽然宴席设在外面,但长公主府的炭火实在太足,每一席榻旁边都放了一个火盆,里面加添的炭火足足有一座小山高,没一会儿就烤得她浑身发烫。
但外面毕竟霜重,又不能轻易脱衣,否则这短时间内一冷一热,容易生病。
清儿见到被撵回来的谢堂,忍不住在她耳边笑了一声,“夫人,奴婢就说您多虑了,世子爷从小生活在侯府,怎么可能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您也太紧张世子爷了。”
虞长仪有些不好意思地捏起盘中一个滚圆的提子,趁着其他人谈笑时,抬起袖子故意塞进清儿嘴里,“这提子甜得很,比侯府的好吃,你也尝尝。”
清儿嚼了一口,被榨出的汁水甜到舌尖,却还是没堵住嘴,“夫人,您不让奴婢说,奴婢偏说。自从世子爷被找回后,您每次同他一起就跟哄孩子一样,奴婢都要替谢堂少爷不平了。”
虞长仪顿了一下,“你刚说你替谁不平?我待堂儿很差?”
清儿摇头,“奴婢不是这意思,奴婢只是觉得您待世子爷有些太好了,好得像是养儿子。”
虞长仪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我都已经有儿子了,为何还要再养?”
“那您更不能这般惯着世子爷啊,万一真把世子爷养成儿子怎么办?”
虞长仪思忖片刻,突然豁朗起来。
她原本也没指望着谢卫琢回来替他分担事务啊,她只是需要一个花瓶在家里摆着。
既然是花瓶,自然要样式好看的。
样式好看的,更是要配她挑选最好看的那支花。
有了花相称,也要选适配的架子。
这番操作下来,她又该想该把它们摆在怎样的屋子里才合适。
虞长仪越想越觉得清儿说的不对,她哪里是在养孩子,分明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