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儿想去送就让他送吧。”
李妈妈顿时明了。
主母就是主母,眼界就是同她们这些家奴不一样。
人都走了,还跟他们计较什么?堂少爷是侯府嫡子,送庶母庶弟一程不但能落得仁善的美名,也能提醒隔壁这个家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谢堂把人送到城门口才骑马返回,等到他回到院子里,虞长仪已经让小厨房做好了他爱吃的饭菜。
结果谢堂看见喜欢吃的鱼虾并没露出喜色,反而沉重地叹了口气。
虞长仪委婉一问,谢堂就对她全盘托出。
“母亲,是儿子做错了吗?儿子好心送庶弟一程,又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钱全部给了庶弟,结果庶弟非但不知足,反而觉得儿子独自在府里是享福,认为儿子应该一直帮扶他。”
对于谢柳的那些说辞,她并不陌生。
别看他身体不好,道德绑架却有一套。
前世只因她多在院子里关心了一下谢堂,谢柳就沉着脸教育她多管闲事。
小小年纪倒是一身爹味,不知道他这一世的养母吃不吃这一套。
虞柔母子的离开并没影响到整个侯府的日常生活,日子平淡又真实。
正当虞长仪着手准备去长公主府上的礼物时,禹城那边再次传来新的消息。
大黑字迹潦草,虞长仪仔细辨别半天才组成完整一句:[夫人,大事不好,他们要强行把世子招赘。]
堂堂常远侯世子竟被一方县令强制招赘,这要传到京城来,常远侯府的名声就完了。
虞长仪揉着眉心,等到一炷香燃尽,将提起的笔轻轻放下。
清儿见她并未在信纸上写下任何东西,不由奇怪,“夫人,您不给大黑出主意吗?”
虞长仪摇头,“来不及了。”
信件寄过去至少要三天三夜的土路加一夜水路,但大黑信上说,只有一周时间谢卫琢就要被逼拜堂。
只怕信刚到大黑手上,那边都已经礼毕了。
虞长仪起身,“清儿,去收拾东西,今夜就起身去禹城。”
清儿一怔,“夫人,您当真要去禹城?老夫人那边怎么办?”
她掐指算了算时间,如果赶得急,事情解决得顺利的话,应是能赶得上第一场初雪前回来参加长公主府举办的赏梅宴。
更何况找回谢卫琢这件事对侯府只有利没有弊。
有了他这个花瓶世子爷撑场子,他的妹妹才能嫁得更好。
老夫人没有不答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