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尽欢一个人默默坐了很久,只觉得心里闷闷沉沉的,渐渐地,头脑也昏沉起来,隐隐作痛。
可是,她一直没什么困意,直到天将明时才重新躺下,沉沉睡去。
岂料,这一睡,待到春花进来时,便怎么也叫不醒她。
“小姐,小姐?”
春花叫了好几声,徐尽欢没有半点回应。
往日里小姐睡得再香,也不至于这般大的声音还叫不醒。春花心中觉得奇怪。
她看徐尽欢脸色苍白,伸手一探她的额头,摸到一片滚烫。
春花惊呼一声,“啊呀。”
她这才知道,徐尽欢原是发烧了。
春花昨天替徐尽欢去和绣娘商讨新衣的样式和绣花了。
徐尽欢成婚的婚服自有宫里准备,几个月前就已经有宫里的绣娘来量过尺寸了,但是府里也得准备几身得体的新衣,到时候新婚穿。
是故,春花昨日便没有跟着徐尽欢一起去大相国寺,也不知道徐尽欢在大相国寺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昨天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小姐从大相国寺回来时整个人状态很不对劲,但是她问小姐,小姐却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若是别的人杀人,徐尽欢也就同春花说了,但是这是亲眼目睹太子杀人,顾忌着这个身份,徐尽欢不敢多与人言。
如何,徐尽欢好端端地病了,春花便愈发觉得,肯定是昨日发生了什么。
她在床边守着徐尽欢,让别的丫鬟赶紧去请大夫来。
没过多久,
大夫来了。
老大夫诊了徐尽欢的脉,说她这是惊厥所致,大夫开了药方,说了一些用药要注意的地方,以及这几日照顾病人时要注意的地方,这才离开。
春花让人去抓了药。
药抓回来时,已经快要午时了。
和药一起来的,还有二小姐徐尽烟。
徐尽烟提着裙子进来,进来先朝躺在床上的徐尽欢看去,“昨日回来时不还好好的,怎么一夜就病了?”
春花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春花担忧得隐隐啜泣起来,低声说着:“小姐昨日去了一趟大相国寺,回来以后有点奇怪,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连晚饭都没吃,一晚上谁都不见,奴婢今天早上进来才发现小姐发热了。”
徐尽烟皱起眉头,“昨日跟着你们小姐去大相国寺的是谁?”
春花连忙唤那个小丫鬟进来。
可是这个小丫鬟也一问三不知,徐尽欢昨日跟着那僧人去万灯楼时,这丫鬟并不在身边跟着,自然也没有看到那一幕。
“好了,你下去吧。”徐尽烟挥挥手。
小丫鬟如蒙大赦,连忙出去了。
徐尽烟看着床上昏睡的徐尽欢,“算了,眼下要紧的,是让你们小姐赶紧好起来,至于怎么病的,这并不重要。”
徐尽烟刚坐了一会儿,府中人听闻徐尽欢病了的消息,徐屹山和乔氏也来了。
乔氏看见徐尽欢似乎病得不轻,心下焦急起来。
毕竟,徐尽欢若是与太子成婚,对徐尽烁的未来也有好处,有一个太子姐夫,对徐尽烁的前程可太重要了。
她烦躁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徐尽欢,“我前日就说不让她出府去吧,你非得同意。”
“看吧,这下好了,眼看着还有十来天就要大婚了,病成这个样子,万一在大婚之前还好不了怎么办?”乔氏皱着眉头抱怨着。
徐屹山反驳:“不过是风寒发热,十天有什么好不了的?”
“她若不是非闹着出府那么一趟,根本不会出这个波折!好好在府里待着备嫁,哪里会生这场病,我就说她不懂事,你还非得惯着她。”
徐屹山眉心一跳。
乔氏作为主母,偏心却如此明显,徐屹山忍不住拿话刺她,“桃桃不懂事,那你养的好儿子就懂事了?”
乔氏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