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定不仅仅只是在说卫举人那么简单。
春花不太灵光的脑子转了又转。
忽然,她反应过来,“好啊,小姐你在说我是不是?”
她猛地扑上床,嚷嚷着:“我才不是性格软好拿捏,我只是听小姐你的话罢了!小姐你竟然这样想我?”
徐尽欢连忙护住怀里的碗,“别别别,汤撒了!轻点轻点——”
好一会儿,主仆俩嬉笑累了,气喘吁吁地并肩躺在床上。
春花突然说:“小姐,我知道了!”
她一翻身爬起来,“您是不是觉得,性格软点儿到时候就不会阻碍您继续做生意,而且您到时候过得不舒心了,和离起来也方便些?”
春花想了想,继续说:“而且,卫家门楣低,您要是嫁给卫举人,到时候自然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来与如今的生活也差不了多少。”
徐尽欢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春花哼哼两声,重新躺回徐尽欢身边,“那这样看,小姐嫁给卫举人也挺好的。”
徐尽欢觑她一眼,“嫁人有什么好的?”
“也是,还是现在的日子最好、最快活。”春花抱着徐尽欢的手臂说。
“我也觉得,”徐尽欢轻轻叹息一声,“要是能一辈子不嫁人就好了。”
“小姐,您是别想了,但奴婢倒是可以,”春花咯咯笑起来,“到时候啊,奴婢就一直一直陪在小姐身边。”
次日清晨,
徐尽欢正要出门,刚跨过门槛,忽然又停住了脚步。
春花奇怪地从身后探头来问:“怎么了?小姐。”
徐尽欢扭头问:“春花,昨日刚制造过偶遇,今日我又巴巴地凑上去,是不是也太频繁了?”
春花慢慢点头,“是有点。”
“我昨日说得那么清楚了,他不能一点反应也没有吧?”徐尽欢纳闷。
说着,她把跨过门槛的那一只脚又收了回来,“我先看看情况再说。”
徐尽欢等了一天,一点回应也没有。
从太阳刚出来的时候,一直等到了太阳落山,晚霞满天。
“春花,你说是不是我没有下山,他见不着我,又不知道我住哪儿,也不敢轻易将信交给书肆的老板,所以才一点儿回应都没有啊?”徐尽欢简直为卫丛找了一大堆借口。
她心里没底,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
但是总觉得自己头一次花那么大的心思,拉下脸面勾引一个人,总不能失败了吧?
毕竟要是失败了,还挺丢人的。
“也有这个可能,而且这才过了一天,小姐,以卫举人那个性子,也许是还没想好呢?”
徐尽欢点点头,“说的也是。”
主仆二人正坐在廊下说话,突然外面的侍卫进来送信,“小姐,这是望月书肆送来的信。”
春花眼睛一亮,赶紧上前拿了过来,递给徐尽欢。
徐尽欢拆开信封,打开信纸。
果然,是卫丛的信。
信很简短,措辞也十分有礼貌,没越雷池半步,仿佛只是一个半生不熟的朋友。
但是——
这封信是来约她明日在南华酒楼一见的。
都约她见面了,应该是差不多成了吧?
徐尽欢重燃了信心。
她合上信纸,扬起下巴道:“我就知道,本小姐一出手,就没人能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春花在背后用帕子掩了唇,偷偷地笑。
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还忐忑不安的呢!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徐尽欢已经收拾整齐准备下山赴约了。
她信心满满、容光焕发地上了马车。
而在另一边的阁楼上,
谢筠站在微风习习的阁楼里,视野辽阔,尤其能将那辆远去的马车看得一清二楚。
自从那日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