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盯着萧稷的背影,睡不着了。
不是因为寂寞,是一边生气一边思索。
她觉得这几日殿下对她都有些冷淡,所以今晚才想用这样的方式破冰。
但……
殿下拒绝了她。
殿下外面有人了?
应该不是,殿下方才看着她的眼神她很熟悉,满是压抑的渴望。
殿下担心孩子?
那更不可能,她身体体质好,两人就没怎么节制过,除了最近……
那是为什么?
谢窈想不通,但也没再贴上去,反正她孩子都怀上了。
谢窈想着想着,很快睡了过去。
萧稷:“……”
他察觉到背后盯着他的视线消失,身后的呼吸变得均匀,终于还是转过身。
谢窈近在咫尺,刚刚还对他发出邀请,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想要?
但……
谢窈这几日的表现,就是她曾说的早对他仰慕已久?
萧稷有点气,但他盯了谢窈片刻,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俯身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第二天。
卫婵来太子府陪伴谢窈。
谢窈这段时间不常出门,卫婵便常来陪伴她,两人的关系也愈发亲近。
怀孕五个月,谢窈又是双胎,肚子不算太大,但她的腰太细,便显得有些明显。
卫婵轻轻摸了摸谢窈的小腹,只感觉肚皮弹了她一下,顿时笑道:“表嫂,孩子踢我呢。”
“这么有劲儿……定然是个臭小子。”
提及孩子,谢窈垂眸,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温和慈爱,“我希望是一儿一女呢。”
她近来已经开始给两个孩子做点贴身穿的小东西。
自然不用她全做。
只是这是她的心意。
卫婵不会,见谢窈修长纤细的手指灵活的缝着虎头鞋,忍不住道:“表嫂,要不你也教教我?”
“大哥二哥老说,别人都能收到妹妹送的刺绣,就他们没有。”
“正好大哥生辰快到了,我给他做一个!”
谢窈:“……”
她一时没回答,脑中似有灵光乍现,她好像……知道殿下最近为什么那么怪了。
谢窈忽觉指尖一痛。
还不等她说话,卫婵便道:“表嫂,流血了!”
卫婵声音有些大。
门外守着的侍女听的没头没尾的,只听到了“太子妃流血”几个字,转身就往太子府的书房跑!
“殿下,不好了,太子妃流血了!”
萧稷如一阵风一般从书房掠出来,脸色惨白,迅速朝主院而去!
主院。
谢窈就是失神之下被绣花针刺破了个口,用绣帕擦去血迹,她对卫婵道:“好。”
砰!
主屋的门被猛然撞开,一道人影急匆匆的冲入了屋内,“窈窈……”
焦急担忧的声音在对上谢窈和卫婵单纯而疑惑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屋内安静的有些尴尬。
谢窈正在耐着性子教导卫婵刺绣,光线从两人身后的窗户照进来,怎么看都是岁月静好。
“殿下?”
谢窈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萧稷:“……”
他还没说话,门外传来司南的声音,“樱桃说太子妃您流血了。”
“哈哈哈哈哈……”
谢窈没笑。
是卫婵绷不住了,她捏着谢窈的手指,“表嫂是流血了没错。”
“不过太子殿下您来晚了……伤口都愈合了呢。”
谢窈起身走到萧稷身边,“殿下,我没事的。”
“嗯。”萧稷耳尖微红,余光扫过谢窈的针线篓,转身就往外走。
没事就好。
萧稷速度太快,谢窈没跟上。
出了主院,司南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