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
纵然谢窈说了无妨,萧稷比起前几次还是温柔克制许多。
这一去少则半月,多则时日不定,两人心中自是不舍。
事后。
萧稷为谢窈清理干净,搂着她躺在更换过被褥的床上,大掌轻轻按摩她的细腰。
他眉眼尽是餍足,轻声叮嘱,“窈窈,孤不在京中,你万事需得小心。”
“府兵随你调遣,若遇了事便去寻姑母,不必害怕,凡事以你安全为重。打得过就打,打不过等孤回来。”
谢窈这才明白,方才萧稷在马车上沉下脸是为何。
府兵随她调遣,她认错这事儿就错了。
“好。”谢窈有点迷糊地点了点头,疲累地靠在萧稷怀里睡去。
翌日。
谢窈再醒时,天边已泛起亮色。
身边已经空了,谢窈忙坐起身,“来人。”
“太子妃。”竹青很快进门,“您醒了?”
“殿下呢?”谢窈伸手,竹青立刻扶着她起身,低声道:“殿下已经出发,此刻应已上船,殿下特意吩咐,不准打扰您。”
萧稷的交代,谢窈自不会迁怒,她收拾一番之后,便去了赵家。
与此同时,谢家。
昨儿谢家被太子府的人打砸了一番,收拾了许久才终于整理出来。
但装饰摆设都被砸坏,此刻屋内空空,像被劫匪洗劫过一般。
甜水巷的那个外室被带到了谢家,但张氏无暇顾及,她脑中只剩昨日谢窈的那一句话。
谢乘为了谢景,将娇娇卖了。
她不信。
但鬼使神差的,还是吩咐刘妈妈暗中跑了一趟宋家。
等了一宿,刘妈妈才回。
“刘妈妈,如何?”张氏的心微微提了起来,连忙询问。
“回夫人的话,老奴去宋家瞧过了,小姐还伤着,不肯见人。但秋茶那丫头说了,小姐一切都好。”
刘妈妈道:“夫人切勿担心,小姐本就是低嫁,又有您和老爷撑腰,姑爷一个举人,岂敢欺辱小姐?”
“定是大小姐故意说这种话,离间您和老爷的夫妻情分……”
张氏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你说的是。”
刘妈妈又说:“夫人,甜水巷那个,昨儿那两个当众喊了娘。老爷宣称她是那两个的生母,是府中的客人。”
外室,不堪一击。
妾室,随便主母拿捏。
偏偏是个客人,不仅做不了什么,还要客客气气地招待着。
可见老爷对那外室并非毫无情意。
张氏眼里闪过一道寒芒,“既然是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
原本她想先对付谢窈。
但有人非要凑到她跟前来恶心她……
那可别怪她!
……
谢窈坐在前往赵家的马车上,忽地,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的怒斥声响起,“速速让开!这是太子府的马车!”
竹心撩起车帘看去,只见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站在马车前,“贵人,我家主子有请。”
谢窈面色微沉,“你家主子是何人?”
“贵人到了便知。”侍卫面上带笑,上前几步,将其中一样东西送到车夫手中。
车夫忙转交给竹心。
谢窈的速度更快一步,拿过车夫手中的物品,是一个纯金打造的金算盘。
谢窈摩挲着算盘一角,上面刻着一个“赵”字。
她面色微变。
是瑛姐姐的东西。
“带路。”谢窈在侍卫胜券在握的表情里出声,她戴上斗笠,被竹心扶着下了马车。
谢窈的武师林夏紧随身边。
斗笠及腰,轻薄的白纱随着走动翻飞,带着些若隐若现的朦胧美感。
侍卫扫了三人一眼,迅速收回视线,在前方领路。
很快,领着谢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