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嗓音轻软飘忽,微闪的眸里闪过狡黠,柔软的手掌抵在萧稷胸膛,“殿下更快了……”
萧稷当真是猝不及防,他可以控制身体的反应,却控制不了心跳的速度。
萧稷的耳尖发热,捉住谢窈的手,眼神无奈,“太子妃。”
谢窈任由手被萧稷握着,眼睫轻眨,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就很近,此刻氛围更显暧昧。
萧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才道:“掺和进这样的事里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若是一个不慎反可能引火上身,你……”
“我有殿下啊。”
谢窈回答得理所应当,她眸光灼灼看着萧稷,“殿下说过,会保护我的,而且我已是太子妃,殿下觉得我当真能置身事外吗?”
“抱歉。”
萧稷微垂眼睑,很快出声,“是孤连累了你,孤……会尽力保你周全。”
他从前就有这样的谋划。
但他寿数有限,如今又知道了母后中巫蛊死因有异之事,他必是要查清真相,为母报仇的。
若这些都不能做到,那也是枉为人子。
对谢窈……他只能尽力而为。
“殿下。”谢窈反握住被萧稷捉住的手,看着他的眼神格外认真,“比起被保护,我更想与殿下并肩共进退。”
“或许殿下可以试着相信我。”
谢窈眨了下眼,明亮的眸里染满笑意。
她的手指虽柔软纤细,却也不失力道,说这话时神采飞扬,气场大开,整个人都显得分外自信。
萧稷又愣,他的眼里后知后觉地闪过一抹惊艳。
他的太子妃……
比他想象中更好,更夺目。
谢窈见萧稷不说话,心里默默骂了他一句,才说:“况且我与殿下本就有共同的敌人。”
萧凝。
萧稷在心里得出答案,清楚看到谢窈眼里的恨意,绝做不得假。
“很期待。”
萧稷没问原因,他自己的原因亦不能宣之于口,自然不便询问谢窈。
谢窈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开诚布公失败,好在也并非全无收获。
她粲然一笑,“我与殿下夫妻同心,自会所向披靡。”
说完,她主动松开握着萧稷的手,“我既已摸了殿下,与殿下方才所为已算扯平。”
谢窈说得大大方方,萧稷却是红了脸。
萧稷嗯了一声,很快脚步匆匆地离开。
他前脚刚走,竹心后脚便兴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太子妃,刚刚收到消息,宋文博去和颐公主府外跪着请罪了。”
今日之事,整个京城都炸了。
宋文博前些时日在青山先生的收徒宴上才名声大噪,前几日被和颐公主带着拜见杨祭酒又出了名。
如今这次更是叫人哭笑不得。
宋文博的老母居然痴心妄想攀附最受宠的和颐公主殿下,还用那般粗俗的言语评论殿下……
事情风一般地在京城传开,这其中当然也少不了谢窈的推波助澜。
“奴婢按照太子妃的吩咐,将谢家也牵扯进去了。”竹心说这话时还有些担心,“此事……可会影响太子妃您?”
毕竟太子妃也姓谢。
“无妨。”谢窈道:“便是我不这么做,也会有人这样做的。”
她不过就是提醒一下宋文博的身份,还是谢家的女婿。
竹心还没反应过来,竹青也走了进来,表情有些难看,“太子妃,奴婢刚刚收到消息。”
“外面传言说,宋文博与殿下是连襟,此次宋李氏攀诬折辱和颐公主,全是殿下指使!”
竹青被气得眼睛都红了。
谢窈单手托腮,略一思索,“这样说……也没错。”
这件事就是她挑唆的。
不顾气恼跺脚的竹青,她又问:“尾巴可都清扫干净了?”此事是她所为,自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