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去解释一二?”
“正是,怕那妖怪扮作爷爷,离间了我与那和尚情感。”
木叉倒是从未见过这齐天大圣与三藏法师如此师徒情深,若换成以前,十几条金箍棒都要砸上去了,哪管三藏法师如何看他,如何想他,在一旁耐不住点了一句,
“木叉今日才知原来大圣同三藏法师如此感情深厚,实在难得可贵。”
猴子斜了他一眼,却是应了下来。
“我同和尚,自然情深。”
“大圣如此想,自然便好,可惜今日我有场佛会要前往,木叉,你便同他一起前往,与三藏解释一二。”
“诺。”
当木叉偕了猴子,腾云驾雾落到三藏面前时,八戒正跌跌撞撞从云上落下。他在花果山同猴子打了一场,完全是领教到了昔日齐天大圣的妖力与风采,占不到半点便宜,更无法分出余力呵斥那猴子,羞惭万分,不得不先回到三藏身边,却见了那泼猴正与木叉尊者一同落下。
“你这个猴子——”
“天蓬元帅!”
木叉不得不先抓棍挡住了八戒那一记九齿钉耙,他身后猴子却直接冲着三藏跪在了庭院血泊中,这架势有些颇大了,院内其他妖怪全部惊了惊,连八戒都持着九齿钉耙停留在了半空中。
猴子一跪,血又溅了开来,浇泼到三藏鞋前,三藏心中一愣,仿佛从五指山收徒后,那猴子整日骄傲自持,什么时候有这样恭恭敬敬跪过他,神色自责,双目还垂下泪来。
“怕是师傅不相信,那打死了匪人和老者的妖怪并不是爷爷。”
三藏听得爷爷两字稍微宽了宽心,想应当还是那个猴子,猴子继续道,“那妖怪是从爷爷体内脱出来的一个,模样身手同爷爷一般无二,怕是师傅与师弟们遭受了他的蒙骗,爷爷又恐解释不清,便去落伽山寻了观世音。”
木叉点头示意,朝着三藏行了个佛礼,“正是如此,我家菩萨令我前来。”
三藏还有些受不惯猴子这样直挺挺地跪着他,先令猴子起身,又询问起那妖怪来,“八戒在花果山遇到了那妖怪,你如今要怎样做?”
“自然是前去灭了他,有劳师傅在此等候爷爷讯息。”
猴子从血泊中站起了身,他一双招子在日光下温和明亮的很,小白龙与红孩儿嘀咕着,想必定是从体内脱出的那妖怪,分走了猴子的血性,才导致眼前这个看起来全然无害。
三藏允了,猴子又朝他拜了拜,才踩着云前往花果山。
他同八戒不一样,八戒看了那地貌图,生闯了正门,他却知晓水帘洞后有个密道,便是拨开丛林掩盖,找到了那密道,进入水帘洞内。
洞内那个穿戴了整齐盔甲的,同他长得出如一辙的猴子,正坐在了岩石上,抬头望着那齐天大圣的旗帜。
猴子从密道口跳下,他如今的笑容仍旧是带了些温和之意,仿佛真超度成佛了一般。
“齐天大圣?”
他呼喊着那只穿戴了盔甲的猴子。
对方持着金箍棒站了起来,手指根根捏紧,一双招子精光四射,全身泛了层暗红血光。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猴子在三藏面前哭了,原著里是在观音面前哭了,原文是泪如泉涌,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