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哪吒一般,变成个肉球从口里吐出来呗!”
八戒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觉得有些不大可行:“你们见过?”
婆子们答道:“相公说笑了,这里乃是我西梁女儿国的边境,方圆百里,何来一个男人,除了偶有如同相公们这样,误食了子母河水的妖怪们,哪来男人生孩子?而妖怪们,剖个洞,也死不了,孩子就这般出来了。”
八戒正摸了自己身上肉,估算着要在哪里开一刀,三藏忽然问道:“那些误食的妖怪,皆是生下来了?”
婆子们相望了一眼,有些支支吾吾,打着马虎眼过去了:“相公怎这般问,哪有不生下来的?我给相公们添点热水吧。”
三藏听得她话里半点犹豫,他右手手指掐着自己掌心,强迫自己与痛楚相对抗:“定是有未生下来的,要如何堕胎?”
卷帘便是听懂了三藏的意思,他站起身来,那些婆子毕竟见了妖怪还是有些害怕,连连往后退着,卷帘也不往前,站定说道:“我也不为难你们,说罢,如何堕胎?”
婆子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敢先说出口,其中一个鼓足了勇气,劝道:“为何要堕胎,孩子们多可爱啊,相公们生一个,也算是后继有人啊。”
卷帘不为所动,他站在那里,面色阴沉冷淡,手中还持了半月禅杖:“如果你们选择隐瞒,那也勿怪我不客气了。”
婆子们畏惧了他,但如何也不肯说出来,便将手握在了一起,说道:“我们见过妖怪也有不少,你打吧,我们不会说的。”
卷帘奇道:“谁说我要打了?”
八戒掀开了毛巾,他意志力不如他师傅好,甚至可能连小白龙都比肩不过,该沉湎的时候绝不会强迫自我,但如今也是隐隐听到了堕胎两字,连忙睁了眼睛观看。
卷帘从行李中拿出了那个钵盂,口念了生水诀,便生出了一钵盂的清水来,装了威吓气势,就要去灌那些婆子。
婆子们大惊失色,纷纷求饶:“这位相公,使不得啊,我等已是垂老,无法再生孩子了,若要喝了水,只能将内脏血肉生下来了呀。”
卷帘一手举了那水,问道:“说不说?”
婆子们无奈,只得一一告知,原来她们这里正南方向上有一座解阳山,山中有一个破儿洞,洞里有一眼落胎泉。须得那井里水吃一口,方才解了胎气。曾经取水容易,却如今取不得水了,向年来了一个道人,称名如意真仙,把那破儿洞改作聚仙庵,护住落胎泉水,不肯善赐与人。但欲求水者,须要花红表礼,羊酒果盘,志诚奉献,拜求于他,得他一碗儿水哩。
卷帘又问:“你们这里到那解阳山有几多路程?”
婆子答道:“有三十里。”
卷帘原本要一人前去,让红孩儿留在此处照顾,三藏却不肯,那热水,那毛巾,与肚腹中的血肉一起,正一点点地消瓦他的意志,让他变得慵懒沉沦,不愿意去想任何事情,如今便是再疼痛,也要亲自前往。
猴子见三藏起身,便也随之掀开了毛巾,将脚胡乱套进了靴子,跟了上去。
红孩儿最后与三藏、猴子一同前往那解阳山,卷帘留下照料八戒和小白龙,猴子筋斗翻不得,腾云驾雾之术尚在,唤了云低低垂拂着,将三藏扶上了云,自己也坐了上去,红孩儿脚下踩了一阵火风,在前方开路,少顷间见一座山头,阻住云角,即按云光,猴子眼尖,又只见那背阴处,有一所庄院,忽闻得犬吠之声。
他先下了云端,让大侄子护好师傅,自己前往庄院去了,不时来至门首,见一个老道人,盘坐在绿茵之上。
那老道人见了他,又看到了他肚子,便是明晓来意,开口便问:“我是如意真仙老爷的大徒弟,你的花红酒礼,都在那里?”
猴子心想爷爷从来不备这些虚的,天庭多少神仙,他名字赫然便是通行证,就与那老道人说:“爷爷名号齐天大圣孙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