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死去?亦或是自己在无穷尽地死亡,又无穷尽地重生?
三藏头痛得很,不愿再想下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三个徒弟离去,八戒总有些依恋不舍,望着高老庄方向,望了最后一眼,便不再回首,向着西方大步走去。
离了高老庄后,一带又是荒山野林,也不知何时才能遇见村庄人家,只又食些野果野菜。猴子原先还做好了看八戒笑话的打算,却未料他看着三藏,称秀色可餐,便是酸果子也是美食佳肴——这顿饭也是不用吃了,三藏胃口全无,先将那头猪揪来好好操练一番,权作是助他回想起曾作大元帅时招式武功。但那猪丝毫不得教训,仍旧含情脉脉地看着三藏,一双眼睛也是柔和了万分,挨打时一口一个打是亲骂是爱,我得知师傅对我关怀有加,又在三藏满腔怒气无处发泄也不愿打他时自责的很,道身为徒儿不能为师傅分担烦扰,只得辛苦大师兄行些责任。
猴子叫苦不迭,惹祸上身,咬着个果子就被三藏好好操练了一顿,心中只盼出来些妖怪魔王,好让那和尚转移转移注意力。
小白龙这时连人形都不愿意化,乖巧地维持着马儿形状,在一旁啃草,偶尔甩打两下尾巴。
这样一人三妖行将数日,猴子已是麻木地不愿说话,望着三藏时眼神也哀怨了不少,三藏看着神情愁苦的猴子,心道是不是对这个大徒弟过于苛刻了,这几日下手也轻了不少。
几日野行后终于遇到数座人家,暂先用了饭后,正要出发,那人家主人惊呼道万万不可,我们这向西去,只有三十里远近,有一座山,叫做八百里黄风岭,那山中多有妖怪,残害无数过路者,四位师傅可要诸多小心。
猴子听闻精神一振,连饭也不愿再多吃几碗,催着三藏赶紧上路,一本正经道身为出家人,超度妖怪,保护百姓才是我等所为,三藏很是受用地抬手摸了摸猴子脑袋,声称诺。
离开人家后,不上半日,果逢一座高山,说起来十分险峻,上接青霄,洞穴万千,妖风阵阵,狼虫咆哮,那八戒本是维持着黑发不系不束的慵懒样,此刻被吹得万千丝发迎风乱舞,贵公子模样也要邋遢成疯子,大喊道:“师兄,十分风大!我们且躲一躲儿干净。”
猴子存心要看那呆子笑话,笑道:“弟弟不济呀!风大时就躲,倘或让那妖怪走失几个,山下村民就要遭了殃,这怎的是好?”八戒抓了满头黑发,勉勉强强束起,看着猴子短毛随风荡漾就心生怒火,又看了看三藏更是一点不受影响,只得求道:“哥啊,你不曾闻得避色如避仇,避风如避箭哩!我们躲一躲,也不亏人。”
他如今也知万事三藏不管,山来越山,水来趟水,妖来杀妖,一切皆有出路,而猴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些事情也是直接随了猴子,那白龙马更是摇尾巴卖萌的主,因求三藏不如求猴子。
猴子正要回答什么,忽然拦山腰处跳出一只斑斓猛虎,直愣愣地蹿向他们,猴子已是很着道地为三藏让路,而那八戒却不知其中奥妙,抢先舞了钉耙冲上去,大喊师傅躲在我身后,随即身后一道力量拽住。
三藏手脚利落地拽住那头猪,扔到自己身后,迎着猛虎血盆大口,只一击,就送那老虎上了西天。
老虎在半空中翻了滚摔在地上,那虎皮陡然脱落,露出个里面红皮钢牙的妖怪死尸来。
“我道今日师傅为何对走兽下手,原来是个披皮的妖怪!”
猴子探头望了眼,称道“师傅对妖怪是越来越敏感了,比爷爷我的火眼金睛还管用”,顺带得意洋洋地瞟了那不上道的呆子一眼。
八戒方知自己抢了三藏的路,心中又是懊悔又是喜爱,暗道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勇猛非凡,胜过普通和尚千倍万倍亿亿倍,又规策自己遇妖定要先为师傅让开一条路来,碍手碍脚挡着师傅,可是天大的罪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戒对三藏的爱的表达真的是强烈无比,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