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路的,能少一个是一个,这三个却都各自欢喜,对着观世音称诺。
三藏也寻回自己袈裟,观世音用柳枝蘸了甘露,轻轻一洒,那袈裟便变回了原本模样,精致不减,佛气更盛,衬托着三藏宛如一个巨大的行走人肉诱饵,专门吸引这方圆千百里的妖精。
告别了观世音,三人收拾了行李继续上路,这一走又连续是七八日的荒山野林,在之前寺庙内准备的干粮也是全部吃完,又恢复到了野果野菜的艰苦生活,猴子眼睛更是发亮,专盯了远处看,而终于皇天不负有心猴,一日天色将晚,忽然远远地望见一村人家,猴子跳上半空前后打量,兴奋至极地跃下来,拉着三藏要前往投宿。
师徒三人还未进村,便看到了数几个农妇打扮的山野女儿家急急忙忙地朝着村子里跑,而待到进村,越往里走,女儿越多,均是打扮了几分颜色,涂着胭脂,抹着唇红,凑在一起,兴奋至极,围在道路两旁,叽叽喳喳像是等着何人经过。
三藏一行有些莫名其妙,初还以为是某种祭祀仪式,也想山村女儿家民风开放,也不拘礼,便也候在一旁等仪仗经过,而等着女儿家门尖叫声加剧,才望见路尽头是一男子,骑于高头大马上,缓缓而行。
那男子穿着件深蓝衣袍,身形挺拔,也不束冠,黑发披散,嘴角笑容慵懒至极,似乎连眼底都含着笑,望着两旁女儿家羞红了脸尖叫,却又不言语,像是在人群中打量着。而村里似乎男性村民极少,也不愿凑到这迎接队伍里来,三藏几人有点突兀地站在路旁,那男子的目光随即落到了他们身上,轻轻一转,然后凝住。
男子跃下马来,动作潇洒,衣服不见凌乱,他笑容不知何时转变了陈恳,嘴角上扬,竟像是带了无穷尽的魅力,对着三藏有模有样地行了个佛礼,道:“这位师傅,我们是否在何处见过?竟是如此熟悉!不如到我府上坐一坐如何?”
猴子在一旁忍不住嗤笑,道:“师傅,原来是个智障儿。”小白龙不语,却也点了点头。
男子却根本没有分出半点神色去理会他俩,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三藏,三藏嘴角抿紧,眼底是极大地不耐烦,耳旁却充斥了无知村女的尖叫声,几乎快要聋过去,而眼前那个不知好歹的还要向前逼近,只得右手一拄禅杖,左手抿指,念了句佛号。
那声阿弥陀佛如同水波般无声无息漾开,村女们痴迷神色忽然一止,那男子似被佛号拦在了千里之外,半晌不语,忽转身就走,骑上马后,朝三藏大喊道:“那和尚!我们会再见的!”
等那男子终于离去,师徒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小白龙不确定地说道:“刚刚那人……头顶可是长出了两个耳朵?”
三藏自觉被侵犯了个人空间,态度极差,冷冷哼道:“什么人,就是一头猪!”
猴子与小白龙自觉为敢胆出现在三藏面前还妄图调戏他的这头猪妖念了声阿弥陀佛,希望他归西时不受折磨,早日超度。
作者有话要说: 八戒:这位师傅是我见过的
三藏:d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