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机械打火机,把盖子摔的啪啪响。
"夏至姐姐这么温柔,怎么罩着我?"
"以前的夏至不是这样的。"桑时西半闭着眼睛,睫毛弯曲:"她锋芒毕露,别看霍佳动不动就舞刀弄枪,但是她不是夏至的对手。"
"怎么会?"林羡鱼想起第一次见到夏至的情形,她从桑时西的房间里走出来用手帕擦眼泪,她站在一棵大树下,树影完全笼罩了她瘦削的身体,觉得她楚楚可怜的,需要被人保护的。
"现在的夏至,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已经收起了所有的锋芒。"桑时西微闭眼睛,像是梦呓一般:"看来,她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所以那些锋利的东西都丢掉了。"
这也许是桑时西第一次承认夏至的选择是对的。
他讲完了,睁开眼睛,林羡鱼正蹲在他的面前,两手托腮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你听不懂的,算了。"他说。
"谁说我听不懂?"
林羡鱼揉揉鼻子:"大桑,你开始承认你不是夏至姐姐的最终归宿了。"
桑时西错过她的眼神,将目光投向她身后的墙壁。
"这里原来就是我的房间。"
"哦。"林羡鱼也转过脸,跟着他的目光回头看过去,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是一副人物画像。
里面的人很容易分辨,正是桑时西。
桑时西在油画中也很帅,但是很忧郁,不知道是什么画法,他的脸并不清晰,显得很模糊。
林羡鱼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伸出手在油画上摸了摸:"画的好好啊。"
"夏至画的。"
"嗯?"林羡鱼睁大眼睛:"夏至姐姐?她怎么会画你?"
"有一段时间,她失忆了。"桑时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画,他没想到他的房间被百分百保留,连这幅画都还在。
"你骗她你是她的老公是不是?"
桑时西扬扬眉毛:"夏至告诉你的?"
"猜的。"
"你有那么聪明?"
"不要避重就轻。"林羡鱼的脸都快贴在了画上了,仔细研究"大桑,你知道为什么你的脸不太清楚吗?"
"嗯?"
"因为,夏至姐姐看不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