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阮棠不解。
她并没有帮他什么,当不起他的谢。
“那日阮宁泽说宋景扬和北夷人的生意,我顺着他的线索查了查,虽然是阮家的商行,但负责押送的并不是商行的伙计,十分隐秘,我猜幕后主使应该是曹刺史。”
阮棠没有吃惊,倒是沉默了许久:“若果真如此我二叔便可能是叛国,可会连累阮家?”
二叔一直是以阮家的名义在做生意,若出事,阮家亦会万劫不复。
“你二叔重开和北夷商路之前你并未接管阮家生意,并不知情,不过,为妥善,你还是尽快和他分割清楚,如此他便不能再打着阮家名义做事。”
他并未将此事告知将军,除了怕消息泄露打草惊蛇,也是想等阮棠和宋景扬划清界限。
否则宋景扬插手的阮家生意越多,牵扯的人自然也多,他若出事,就算连累不到阮棠,阮家也会跟着伤筋动骨。
“你不在这几日发生了不少事,我今日已经和二叔谈妥,只是阮家因此也掉了层皮肉。”阮棠虽然笑着,但语气间带着一抹决绝之意。
她当然舍不得那些产业被二叔霸占,但讨不到便宜就该快刀斩乱麻,换个方式再赢他。
凌舟没想到阮棠这么短时间便做出决定,拿得起放得下,单这份魄力已实在罕见。
“总有一天你会拿回来的。”凌舟道。
阮棠漂亮的眉眼满是笑意:“我也这么觉得。”
“……阮棠,”凌舟叫她名字,很郑重的模样。
凌舟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足足一万两,换洗时他才发现。
她是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吧。
“出去一趟带回来这么多银票吗,挺出息啊。”阮棠笑的没心没肺。
“我包袱里的,不知道谁放的。”凌舟见她装糊涂,索性也不挑破。
“那肯定是财神爷,夫君果然天选之人。”
凌舟看到她笑,说不出旁的话来,心情也跟着好。
他本是想问她为何信不过他的,但不重要了。
他将包袱里自己家当都拿了出来一并交给阮棠:“给你!”
凌舟的家当着实不多,一些零散银子和几百两银票,但有块玉佩,阮棠一眼便看出是好东西,比她送他那块更名贵。
凌舟见她目光落在玉佩上,眼神越发柔软:“可喜欢?”
阮棠点头,好看的东西她都喜欢。
凌舟将玉佩放到她手中,就如当时她当时给他玉佩一般。
“以后这便是信物了。”凌舟看了眼自己腰间的玉佩,是阮棠送给他的。
“你出去一趟脑子倒是灵光不少,你们将军教你的?”阮棠抽回手,语气又软又嗔。
凌舟倒是正色回答她的问题:“不曾,是我想给你。”
他的东西不多,以后他回赚更多钱给她,只要她喜欢。
“好,那我收下,以后可莫要后悔。”阮棠将玉佩收好。
“不戴着吗?”凌舟想她戴上。
“一会儿要休息了,明日再戴。”
凌舟听到休息,又想起她那句话,也不知……
“你连日奔波定然疲累,我让厨房备了水,梳洗完早些休息。”
凌舟眼中期许不加掩饰,她果真还记得。
凌舟洗的虽快,但洗的很仔细,指甲的缝隙都细细洗过,牙齿也用青盐仔仔细细的刷了。
他吸了口气才推开房门,脸上难得带着笑意,只是看到房间情景笑容渐渐僵硬。
他放轻了手脚,轻轻走到她身前。
她应该是累极了,竟在榻上睡着了。
眼底有淡淡的乌青,这几日应该休息的并不好。
凌舟抬手轻轻抱她回床上,她睁开眼睛看是他,呢喃了句你回来了,又安心的闭上眼睛睡去。
甚至都没有等凌舟那句是我。
凌舟无奈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