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撒谎了,我父亲是你推下楼的,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我父亲死了,我和季浅根本不会走到今天。”
七年前,安晴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没力气把常年健身的陆父从楼上扔下来。
是孟飞鸿藏在阳台下,从身后出其不意的抱住陆父的双腿,导致陆父身体失衡,才从高楼上坠落,头部落地摔得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父亲的死推动,陆宴景原本和季浅还有解开误会的余地。
是孟飞鸿打了双方一个措手不及,才让陆宴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陆宴景继续道:“季凛图侵占的那笔财产最后是落在你手里的吧?你拿了钱还想杀人灭口,给季凛图的刹车做手脚。”
当初上京各个路口早就为逮捕季凛图设好了卡点,就算陆宴景不去追,季凛图也绝出不了国。
是陆宴景意外得知季凛图的刹车有问题,而季浅也在车上后,陆宴景才想去追车。
最后季凛图躲避不及,撞上钢筋车,当场丧命。
人人都说陆宴景恨透了季浅,恨不得逼死季浅,其实根本没人知道,那天他想救她。
现在想来,季凛图刹车有问题的消息估计也是孟飞鸿故意透露给他的,目的就是让季浅误会。
孟飞鸿在臭水沟里扒拉,嘲笑:“你说这些没边没际的话有谁会信?我没做过,你也没证据,你能把我怎么样?”
陆宴景确实没证据。
桥下却传来声音,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道:“老大,我拆了个电瓶!”
袁老大的声音:“搁哪儿拆的,电量大吗?”
稚嫩声音道:“随便找了辆电摩拆的。”
袁老大从对方手中接过电瓶,摆弄了两下,唠家常样:“做人要讲素质,拿人东西要给钱,人做了一天牛马一下班电瓶让人偷了,你说多闹心?”
稚嫩声音道:“塞钱了,没白拿。”
袁老大嘀咕道:“就这能把鱼电翻吗?”
“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电不翻我再偷个更大的!”
孟飞鸿听的头皮都炸了,他恼怒的骂了声带妈的脏话,然后就狼狈不堪的划水。
臭水沟里哪儿有鱼,他妈的他们就是想让他死!
孟飞鸿背对着陆宴景游,想游到另一边上岸。
希望就在眼前的一瞬间,孟飞鸿手指猛地痉挛,整个人直挺挺的打颤。
是袁老大往水里放电了。
巨大的恐惧席上心头,孟飞鸿被电击连挣扎都做不到,他惶恐的瞪大眼睛想,他就这么死了吗?
死在这垃圾成堆的臭水沟里?
那他十年谋算算什么?
他算计了那么多人,他还什么都没得到,陆宴景还风风光光的站在他头顶,他怎么能死呢?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痉挛后,不受控制的沉进臭水沟里。
可恶,死在这里会被当成溺亡处理吧?
他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