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后,季浅看到陈姨从阁楼带着医生下来。
等没人之后,季浅上了阁楼。
阁楼的门锁着,隔着门还能听到安晴喊疼的声音。
季浅故意踩出脚步声,让门里的安晴听到。
果不其然,安晴如同惊弓之鸟般,顿时喊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没有隐瞒了!”
季浅蹲下,轻声道:“真的是真话吗?”
闻声安晴短暂噤声,似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门外是谁,她顿时撞在门上:“季浅!我杀了你!”
她就说陆宴景怎么会突然要斩她的手指,一定是被季浅唆使的!
季浅微笑道:“你猜对了,就是我唆使的。”
“你还不知道吧,你做的那些事陆宴景已经全部知道了,现在我们已经和好如初,还领了证。”季浅得意道。
安晴果然气的咬牙:“你是来跟我炫耀的?”
季浅道:“那倒不是,我知道你骨头硬能吃苦,你不可能对陆宴景说实话,不过不要紧,每天能听到你的惨叫声,我的心情就很愉悦了。”
安晴背靠着门,目光闪烁,牙关紧闭。
她跟季浅不一样,季浅从小被养在福窝里,没吃过苦,没受过罪,估计摔一跤都会被一堆人抱着哄着。
可她呢,作为季霖图的私生女,虽然有花不完的钱,却从没人关心她,只有她的老大认同她。
这些年,她甘心为老大做事,为了成就老大的抱负,她没少去讨好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枭雄。
她确实能忍,陆宴景的逼问她也扛得住,她等着老大来救她。
可她被关了这么久,老大为什么还不来?
这时,安晴听到季浅起身的声音,她意识到季浅要走,顿时挣扎着拍门:“季浅,你不准走!季浅!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陆宴景恨死你了,他才不会跟你结婚!你当陆家人都死了吗,他就是找头老母猪也不会找你!”
直到再也听不到季浅的声音,安晴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惊恐:“我才不要一辈子被关在这里……”
季浅下了楼。
她知道安晴怎么想的。
她如果向陆宴景说实话,证明一切事都是她从中作梗,陆宴景肯定不会放过她。
所以她一定会说假话,见谁咬谁,主打一个谁都别想好过!
季浅故意炫耀她和陆宴景已经重修于好,安晴知道骗不了陆宴景,一定会想办法逃走。
只要她逃,就一定会去找她的老大。
第二天,陆宴景没回来,季浅饭后就去了智利公司。
所过之处,职员都会停下:“季总好。”
季浅点头,路过研发部时,看到姜锦的工位电脑都没开,她问道:“姜锦没上班?”
“姜锦请了半天假。”
季浅嗯了一声,径直回到自己办公室。
一进去,她就看到自己新换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个花孔雀,手里正拿着手机玩游戏玩的热火朝天。
齐承铣头都没抬:“东西都在你桌子上。”
季浅走到桌前,翻了翻那一叠证件。
有她和母亲的护照,还有母亲入住国外疗养院的推荐信。
这家疗养院不涉及陆宴景的资产,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季浅道:“你还敢光明正大的来我这儿,你们家不管你了?”
上次齐家家宴闹了不愉快之后,齐承铣被齐峰用七匹狼抽了一顿,勒令他不准再和季浅接触。
齐承铣嗤声:“我会怕他,有本事儿他打死我。”
齐承铣和齐峰不和也不是一两天了,忤逆他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也不差这一件。
“对了,陆湘琳术后恢复不错,昨天刚拆了线,再养上半年就会恢复的看不出一丝痕迹。”齐承铣道。
季浅神情微顿,然后将证件收起来:“那就好。”
他们季家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