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残喘,还有什么呢?
这样想着,季浅闭上眼睛无视陆宴景的冷脸,紧攥着衣角势必要将不知好歹贯彻到底。
“……”陆宴景气得后槽牙咬紧。
这时,门口传来陈妈的声音:“先生?”
门没关,陈妈手里拎着东西探头看进来,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是季浅时,一脸的不可思议。
陆宴景要烧季浅东西时,陈妈还以为陆宴景为了迎接安晴,要把季浅赶出去。
这怎么才一会儿,又让季浅躺他床上了?
明明陆宴景最烦别人碰他的床,上次安晴在上面躺过后,陆宴景可是把床垫都换了。
陈妈心里犯嘀咕,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跟抽风似的。
见陆宴景过来,陈妈一脸笑的把手里的便利袋打开:“先生,这是您要的止痛药,隔四小时吃一次,不能多吃……还有小蛋糕……”
陆宴景嗯了一声,把东西拿进来。
季浅闭着眼睛,耳边是淅淅索索的声音,还有倒水声。
片刻陆宴景的手拖在她后颈处,想把她扶起来。
季浅反感不已,故意使劲儿绷紧身体,偏不让陆宴景扶起来。
蓦的,季浅肋间猛地以膈应,居然是陆宴景捏了她的肋骨。
季浅最怕人捏她肋骨!
陆宴景得逞的威胁道:“把药吃了,不然还捏你。”
季浅怒然瞪他,可又知道他真的会捏她肋骨。
她不想被捏的满床打滚,于是干脆抢过陆宴景手里的白色药片,直接干吞了下去。
陆宴景把水递过来,季浅出了一身汗,正是渴的时候,心想不喝白不喝。
于是捧过来喝光。
陆宴景又拿过来小蛋糕,季浅却僵硬了一下。
季浅出身好,从小被娇宠着养大,怕苦怕痛。
每次吃药都爱让人用糖哄着,可季浅吃糖会牙疼,陆宴景就会给她准备小蛋糕。
奶油包裹着味蕾,既不会吃了牙疼,又能盖住药的苦味。
可从父亲死了之后,她就再没吃过小蛋糕。
季浅冷漠的抬眸,看陆宴景:“我早就不爱吃小蛋糕了。”
陆宴景脸色一沉,将小蛋糕扔在一边:“这是我拿来喂狗的,谁说要给你了!”
季浅没心情也没力气跟他争辩,皱眉躺回去挨疼。
过了没一会儿,季浅开始微微抽搐,陆宴景不由警觉起来,伸手推她:“季浅?”
季浅捂着肚子的手无力的落在床上,整个人没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