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喊道。
“婆娘用刮刀吧,就是得当心,得刮掉毛皮上的肉和脂肪,但不好捅个窟窿出来。你搁这试试。”
李居安看向里屋,会心一笑。这是老陶在隔着门教他怎么制皮。老陶拉不下面亲自来教,就让陈家寡妇学了过来教。
他按照里屋老陶说的方法,开始用刮刀清理毛皮上的脂肪和肉,完成后,把毛皮撑在框架上,可以让毛皮变得更有韧劲。
然后他接过陈家寡妇送来的盆子,用老陶调制好的盆水,放在里头浸泡,等把皮浸透回软后,撑在框架上,放在炕边完全晾干。
这时间等的非常长。他过了一天才来看看晾干没,然后可以刮除皮上的毛发。
工序不是很难,但极其耗费时间。他带了把普通刮刀,陈家寡妇带进里屋给老陶看了,说是不行,又递出来一把他自制的刮刀。
鹿角为刀柄,钢制刀片,锋利的很,真是一把好刀。他一个人刮,陈家寡妇告诉他,一个人时间太长,这么一张皮子要至少挂上30万刀才能去除毛。他听了直咂舌。
30万刀!难怪市面上生皮的价格,和新鲜皮的价格相差那么大,确实是打理费劲,一分价钱一分货。
他和陈家寡妇一同把皮子刮毛,两人刮了一整天,眼睛都揉酸了,才获得一张完整生皮。
漂亮的生皮,毛干干净净,极有韧性,打包后可以直接销售。
完成一张生皮制作的成就感,让他喜上眉梢,心里满当当的全是成就感。
他大喊:“陶哥!学会了,真不愧是陶哥手艺就是牛!”
里屋终于传来老陶抽着烟卷的声音:“谁教你了?我教婆娘,叫你偷学去了?”
李居安也不恼,进屋嬉皮笑脸贴着他,把手里的生皮给他瞧:“师父教得好,回头我给师父敬茶,叫全兴安岭的猎人羡慕,咱家师父手艺这么牛。”
老陶抽着烟被气笑:“臭小子,专挑好听话哄老头开心。咱都怀疑你就是故意想省下做生皮的钱。”
原本屯亲找老陶做生皮,一来得看老陶时间空不空闲,还得瞧最近做皮量大不大,得排队,手工制皮费用也不低。现在李居安得了指点,等同于他亲手制生皮,不用给钱。
李居安笑得更贼:“陶哥,左右都是省钱,不如再教教我咋烟熏鞣制做出成品皮革呗。价格翻了倍卖出去,我也好拿钱多孝敬孝敬您。”
老陶笑骂用脚踹他:“滚犊子吧,得寸进尺的玩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