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姨家瞅眼,要是陈姨搁家就喊过来一道吃饭。”
“妥嘞!”
李居安没叫妹妹李晓自个去,他跟着一道去请陈姨。母亲嘴里的陈姨,就是陈家寡妇,老陶的相好。
家属屯里但凡一个姑嫂知道这件事,整个村都知道这件事。老陶早年死了媳妇儿,陈家寡妇又死了汉子,现在几个儿子在县城里又用不着她带孩子,加上娘家爹妈没了,只有外嫁的两个姊妹,她和老陶也算得是一场黄昏恋。屯亲们嚼了一阵的舌根,也就看淡了这件事。
母亲知道李居安受了老陶的恩惠。无论是白送的大虎,还是老陶教李居安枪法,都是实打实的李家受到实惠了。她不方便直接喊老陶来,只能喊来陈家寡妇,一会儿有菜也叫陈家寡妇带回去,和老陶分一分,权当她感谢老陶对李居安的照顾。
李居安放下手里的柴火就和李晓一道奔出去。
青川犬大虎一瞧李居安跑得方向,机灵的很,立马明白了,也跟着李居安一道跑。
屯里陶家老宅。
陶家老宅门口,李居安碰到了陆家爷叔。
陆家爷叔正在问老陶借猎狗。
陆家爷叔神情非常激动,一手钳箍住孙为民的胳膊,一手拉住孙为民亲爹,怒气上头梗得脸红脖子粗,眼底都愤怒地布满血丝,太阳穴神经一根根绽开暴起。
“老陶你倒说说看!不来借狗怎么进山?”
“咱家大黄明显就踏马是出事了!孙全德,你特马养的好儿子,你们特娘的把我家狗借走了,狗没回来不知道找?”
陆家爷叔是真动气,他不好揍孙为民一个小辈,但孙为民的亲爹孙全德年轻时候还请教他打猎的本事,他是实打实地攥紧孙全德的衣领怒吼。
整个边上还站着瑟瑟发抖,低着头只敢埋头看脚尖的陆家兄弟,陆志强,和陆锦扬。
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孙为民,彻底萎了。他面对暴怒的陆家爷叔,和陆家兄弟一样觉得害怕。他小时候就被陆家爷叔吓过,心理阴影很重。
孙全德讨饶,赔着笑脸,“叔,咱俩家都几十年交情了,这点信任必须得有啊。这样,大黄我孙某打包票,肯定帮你找回来!完完整整带下山。”
陆家爷叔还在愤怒好一通怒吼。
“艹!好话赖话都是你们孙家在说!你们把我家狗借走了,没回来不知道找啊?要特么是你们孙家自家的狗,主人还在山里,狗丢了,你们特马会不去找?还在山里转悠个好几天?告诉你!要是咱家狗出事,咱们两家这个仇就踏马是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