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以立马把胳膊咬折。
犹如毒蛇扑咬,迅猛如雷。绿油油的狼眼闪出凶光,目光飕飕飞来,把人的心神扎成碎片。
拿枪是来不及了,大冬日的枪弹簧扣被低温冻住,想要用枪,得提前空拉几下枪栓,打开弹簧扣,压入子弹,防止炸膛,用之前准备工作复杂。
李居安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唾液腥臭味,和狼骚味。压制恐惧感,暴戾气灌顶,双目血厉,眼光如看死物般,精准激射在老狼的头骨上。
他左手噌地一下把侵刀从腰间拔了出来,右手拳背凸起光节,狠狠击打在老狼耳下方。
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爆发出肾上腺素,这一老拳打得啪巨响好似鞭炮,精准爆发寸劲,从耳下方透射到脑部。一拳打中的瞬间,侵刀也实实在在地捅进了老狼的心窝。
白色侵刀被鲜血浸染,老狼哀嚎一声,嘴还牢牢套住他胳膊,身子僵直地硬挺挺倒下。
老狼大概有个七八十斤,倒下的时候嘴还套住他胳膊,把他拖了个趔趄。他一手拔出刀,一边甩开老狼尸体,袖子被撕坏了,露出了里面衬的藤条编的护手。
还好进山前留了一手,不然没有缠藤条编的护手,哪怕牲口这一嘴没咬实在,他也能结结实实伤筋动骨个100天。
他狠狠唾了口:“牲口!”
一击得手,老狼死了一头。
李居安不敢大意,气喘吁吁呼着粗气,大喘气赶紧瞄向身后这头狼。
他对兴安岭的老狼性情比较了解,过去常听爷爷和老猎户说起。这些狼狡猾的和成精似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些畜生执着着呢!
他正想着,第二头老狼也站了出来,弓起背,竖起了背毛,呲出獠牙,爪子蹬着地,贴起耳朵,准备撕碎他。
身后的老狼后腿蹬地嗖一下就扑了上去。
李居安刚架起莫辛纳甘步枪一侧身,听见嗤啦一声,棉大衣的大襟被撕掉一大块。他狠狠挥击坚硬的枪管,只听老狼嚎了一声,被枪管挥了一下,攻击偏了。
他转过身来,见第二只老狼少了一个眼睛。
只有一眼睛的老狼,被枪管打出满脸血,凶悍凌厉的气势,更显得狰狞。
他忽然想到屯里陆家爷叔早年讲的有关山里打猎的事。陆家爷叔的表哥,单独一个人进山,就交代在兴安岭大山里,是被狼群撕碎的。陆家人后来进山找人,发现地上全是血和狼毛,和人被狼群拖走的血迹。
陆家爷叔后来醉酒后,说起胡话:“仰脖朝天唠嗨磕,都说自己是大哥。咱那老表就是给独眼头狼给撕的!咱就说,明儿个就组个围,把那独眼头狼给干了!卖它的狼皮,卖它的肉!回头换了钱,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
后来,陆家有组人进山了好几回,都再没见过独眼头狼。
没想到,偏偏让他在大烟炮暴雪天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