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笑闹之后,李尚朦突然神色凝重地嘱咐道:“这阵子你们就先住在这里吧,但是一定要小心其他不是吉克萨斯部落的人。”
江浅疑惑地问:“不是吉克萨斯部落的人?难道这附近还住着其他人?”
“是的,有没有那种不法分子我不知道,但是原始部落还是有的。”
其余人对视一眼,皆是好奇地问:“难道吉克萨斯跟他们部落是敌对关系吗?”
“在我的认知中应该是的,他们叫土扎克,也是当地的原始居民,但是他们和吉克萨斯的关系很差,两部落之间经常会有肢体上的冲突,有一次甚至打伤了吉克萨斯的一名孩子,总之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水火不容。”
江浅叹了口气,抬眼间就看到一名大约十六七岁的小男孩端着一叶蜂蜜水慢慢走了过来,神情满是慌张之色。
李尚朦轻柔地拉过他介绍道:“他叫蒂蒂安,双亲当年死于感染病,我刚才说的那个受伤的孩子就是他,来蒂蒂安,跟大家打个招呼。”
蒂蒂安闻言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说道:“大家好,我叫蒂蒂安……”
江浅一看到他就想起了对待感情有着一颗赤忱之心的杰安,眼眶不由一酸,微微
笑道:“蒂蒂安,你今年多大了?你的名字在阐密语里是什么意思?”
蒂蒂安靠在李尚朦怀中,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看,“我、我今年十七岁,蒂蒂安的意思是永生安谧,我父母给取的,他们想让我平静地生活下去,而不是一味的打扰别人或被人打扰。”
李尚朦惊喜地低头看他,对其他人说:“你们听到了吗?蒂蒂安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
所有人都在拉着蒂蒂安的小手欢快的聊天,唯有江浅一人暗暗落下了泪。
蒂蒂安,杰安,这两人无论是经历还是年龄都十分相像,名字更是都有着非凡的含义。
她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杰安的笑容和死前安心的眼神,醒来就会发现眼角一片湿润,无时无刻不辗转于杰安死亡带来的痛楚之中,难道蒂蒂安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吗?
想归想,蒂蒂安一直被其他人围着,江浅也不好意思搭话,只能起身去营地别处转转。
林姝祁见状,留下李淑彤三人陪着李尚朦和蒂蒂安,自己则拉着白砚廷一起跟了上来。
避免提及她的伤心事,林姝祁故意岔开了杰安的话题,“小浅,你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
孩子,怎么会没有人喜欢你呢……”
话落,白砚廷无奈的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凑到她耳旁轻声说:“你这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吧?”
林姝祁:“……”
江浅幽幽一笑,道:“还行吧,我本来也是个比较佛系的人,哪像你,有砚廷的关爱。再说了,杰安不就喜欢过我吗?”
“我那不是爱,只是感激他而已!”林姝祁的脸颊迅速升温,娇嗔地瞪了白砚廷一眼,后者一脸无辜。
这句话给了江浅很大的启发,忽然间,她仿佛明白了杰安那时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从小就失去父母的孩子普遍缺爱,他们内心中渴望自己也会被爱被尊重,成为别人心目中守护的主角。
最初林姝祁之所以会对白砚廷动心,大部分都是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她,给了她很多异性从未传递给她的安全感和爱意,杰安或许也是如此。
漫无目的的逛着,三人遇到了一个野人。
这名野人名为尤安,不是吉克萨斯部落的人,也不是土扎克部落的人,听说是曾经死绝了的部落的后裔,后来吉克萨斯部落的酋长看他可怜就把他收留了。
他平时也不爱和别人交谈,总是自己一个人待
着,与一开始的杰安非常之像。
江浅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最近遇到的人怎么总跟杰安有关,她都有些应接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