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恼怒,让刑大监亲自出面,把广明宫里里外外重新清了一遍,换掉了不少人。”
“活该!”秦素启唇道,面上满是冷意:“杜十七这一计若是成了,那些宫人许是无事,毕竟这事情闹出来了对谁都不好,没准儿薛家还会把事情往下摁。可叹她白白借了广明宫的势,却是一事无成,反倒把人搭进去了,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这厢冷笑不止,可江八娘却是微蹙了眉,沉吟良久后,方忧虑地道:“这一回算是躲过去了,可下一回呢?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只有千年抓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我们委实太被动了,就算防得住一次两次,那十次八次的,又该如何去防?”
秦素也深为此头疼,闻言便将手按在了额角,半晌也没拿开。
江八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秦素最怕的还不是丽淑仪“死而复生”,而是她对薛允衡的一往情深。这件事一旦露于人前,于薛氏就是致命的打击。
看起来,是时候把薛二这块烫手山芋给弄到大都城外去了,而且还是越快越好。
至于丽淑仪,却是难办得很。
杀又杀不得,留也留不住,放又无处放,简直比烫手山芋还麻烦。
秦素头疼得厉害,想了半天,亦是无果,只索罢了。
唯今之计,还是先把薛二给弄出大都,再论其他。
心下打定了主意,秦素与江八娘又闲话了几句,便将她打发了下去,随后悄悄唤来了阿栗,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她一回,秦素这才算是暂时地安了心。
接下来那半日的青莲宴比试,她便总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一者是秦家诸女都比完了,秦素对这些前世看惯了的比试委实没多大兴致;二者,她还是忧心丽淑仪,生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这一颗心悬便在半空放不下来;三来,杜十七不在了,没了对手在前,秦素觉得也挺没劲的。
不只是她,包括梁氏在内的一众夫人,在第三日上晌的比试中,也不复之前的兴致。
接连几件大事,弄得人身心俱疲,众人无不希望着青莲宴早点结束,大家也好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