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先生。”阿烈说道,语声很是平稳:“那边的那位如夫人最近动作频繁,似在暗中拉拢府中诸位宗师,然收效却甚微。她便退而求其次,找到了云宗这一层的武者头上。云宗已遵先生之意,对那位如夫人表示了些许诚意。”
莫不离的眸子里,终是涌动出了几许和缓,勾唇道:“这才像话。”
这消息似是让他颇为欢喜,凝眉思忖片刻后,他便又道:“你告诉云宗,放心大胆地去做,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吾必全力满足。”
“诺。”阿烈应声道。
莫不离负手立在廊下,忽地蹙眉:“我忽然想起你方才说,秦六孤身一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偏僻小径上?”
“正是。”阿烈说道,平板的眉眼中,染上了一抹沉思之色,“以属下看来,秦六不会无缘无故偷跑出碑林的,此事定有原因,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甚好。”莫不离微微颔首道,那双流星般瑰丽的眼眸里,头一次聚起了些许笑意。
只是,那笑意极浅,刹时间便又为冷意所取代,而他的语声也依旧满是寒意:“青州的棋局最终行至死路,秦六必有干系。此女绝不简单,她的背后也很可能还有人。”
闻听此言,阿烈的眉眼间便有了几许沉吟,犹豫了一会后,他终是问道:“属下在想,她背后的人,会不会是薛氏?”
陡然提及大陈七姓之一的薛氏,阿烈此语不可谓不惊心,而莫不离听了,却是面无异色,甚至还有些不以为意,只反问:“为什么你会认为是薛氏?”
“是因为汉安乡侯。”阿烈言简意赅地道。
在汉安乡侯一案上,薛家可谓不遗余力,而汉安乡侯府明显与秦素不对盘,薛氏兄弟又曾经借人手给秦素,助她在秦家行事,这几件事加起来,不难看出秦素与薛家关系很近。
阿烈的分析堪称准确,亦是依照常理推断的。
听了他的话,莫不离微微颔首,淡然地道:“此说倒也合乎情理。只是,我却有一处不解,”他蹙起了眉,双眸如同冰珠一般,牢牢地凝在了阿烈的身上:“就凭秦六,她凭什么说动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