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都醒过来了,而隔壁破了大洞的舱房,此时也必是被人现了,再见房中空无人,所有人定都会认为,秦素等人是出了意外。
秦素便向阿臻使了个眼色。
阿臻这次终于看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上前打开了舱门,对外头沉声道:“女郎在此,勿要喧哗!”
此言出,舱门外先是静了静,随后便爆出了声哭嚎。
“女郎无事!女郎无事啊!”李妪的大嗓门几乎穿破人的耳鼓,这位来自田庄里管事妪,此时终于显示出了农妇的本来面目,把便推开了阿臻,哭着喊着直扑进了船舱。
待看到秦素与阿葵衣衫整齐,连头都没乱上丝地立在舱房中时,李妪又是顿哭天抢地,上前抱住秦素的腿便是通摇撼,若非阿葵在旁扶着,秦素险险便被她给摇倒了。
便见李妪又是哭又是笑地大声道:“女郎您无事便好,这外头天黑火大的,可把我给吓坏了,我还当您……”
说到这里她忙忙便收住声音,大力“呸呸”几声,又向自己脸上打了两下,方把鼻涕把泪地请罪道:“我错言了。女郎福大命大,绝不会有事的,这是女郎福运双全哪,女郎果然是最有福气的人,女郎在白云观中得了仙气滋养,到底不是凡人能比的……”
应该说,李妪这话说得实在很好听,开口便坐实了秦素福运大好之事。
原本秦素还担心经此事,钟景仁会不会觉得她这个外甥女厄逆未尽、身带不祥,如今被李妪嚎了这几嗓子,事情便立刻转了个方向。
“……女郎在白云观日夜祈福静修、抄经养心,如今更是福运加身。有女郎在,咱们这船上什么事儿都没有,果然是大福大运都在女郎这头儿……”李妪的哭嚎十分响亮,句句都拿秦素身上的福运说事儿。
秦素心下好笑,知道李妪这是怕钟景仁怪罪她服侍不力,便干脆把事情拉转到另个方向去。
也算颇有几分急智了。
而且,对比钟景仁那条船着了火,秦素所在的船确实没什么大事,如果忽略隔壁破了个大洞的舱房,以及某个失踪的低等厨役的话,秦素这条船实可谓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