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加厉害:“那天晚上临走前,她自言自语地骂了好几句,什么‘不省心的贱人,管得倒多’,什么‘老娘手上连根毛都没有,怎么办事’什么的,我听到的就是这些。”
她说到这里便又哭了起来,抽泣声不断
秦素挑了挑眉。
银面女骂别人“贱人”?!
不知何故,秦素想起了壶关那晚的情形,那对野合男女的某些言语,倒是与阿谷此际的转述,对上了号。
不过,银面女的抱怨,又让秦素有些不解。
据她壶关那夜的观察,银面女像是有些权力的样子,为何又怨怪手上无人?难道说,她手上的人皆在内宅,外头用不上?
凝思了片刻,秦素便又转回了心绪。
无论如何,这局她确实赢了,余下的便以后再想罢。
扯了扯阿谷的腿,秦素便又笑道:“阿谷,我知道你胆子一向很大,我来问你,那个银面女子,你便没起心思去查她的底细?”
阿谷颇有几分小聪明,明明已经被倒挂在了井里,却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说实话,便可知她极有心计。
听得秦素此问,阿谷的哭声便停了下来。
“我……我查过的。”这个瞬间,她的声音压得很低,那语声中含了明显的恐惧,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我偷偷地跟着那个银面女子,在晚上的时候,我看着她去拾翠居取了字条儿,便偷偷地跟着她。头一回她没发现,可第二回她就知道了,她身上有……有刀。”
她抖着嗓子说完这些,全身都像是浸在了冰水里。
那是她第一次尝到将死的滋味。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敢窥探过银面女子的真容,偶尔与之密会时,更是连头也不敢抬。
“两回?”秦素轻声语道,停了停,便笑道:“你这胆子可真是够大的了,可发现了什么?”言至此处,她将剪刀开合了一下,语声微冷:“想好了再答,莫我让我剪断这最后一根绳索。”
阿谷浑身一抖,拼命地点着头道:“我说实话,女郎。我第一回盯着她,看见她去了主院,我没敢跟得太紧,只远远跟着,半路上她人就不见了。后来我回到东院的门口守着,过了好久她才回来,去了东萱阁。”
说到这里,她像是邀功一般地又继续道:“对了,女郎,银面女子像是在东萱阁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