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战辰回应了医生一句走回病房门外。
一扇门隔绝了她和他,慕战辰只觉得所有曾经拉近的距离,这一刻又被他打回原形,推的更远了。
不要让她受惊吓,受刺激。
可现在对于顾棉棉来说,最大的惊吓和刺激,不就是来源于自己吗?
慕战辰举起手想推开那扇门,却觉得那扇门应有千余斤重,他如何都鼓不起推开的勇气。
慕战辰最终打了电话给盈盈和陈怀瑜。
顾棉棉在房间里等慕战辰,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来。
想给他打电话,又顿住了。
她现在有一些混乱,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刚才的事。
说她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都被吓死了。脖子现在还隐隐作痛,她总觉得若是再晚一会儿的话,自己就真的命丧黄泉了。
但顾棉棉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化妆间里的慕战辰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样冷酷、愤怒,甚至于还有憎意。
他更不像是在看着自己,反倒是像看着另外一个人。
顾棉棉抱着肩膀,觉得冷飕飕的。
她有些迷茫和胆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战辰。
一边是他是奋不顾身救自己的哥哥,一边
却是差点伤害了她,掐死了她的可怕的人。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慕战辰?
就这样顾棉棉心思很乱有点鸵鸟心态,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敲响,顾棉棉心中一跳,十分忐忑的吞咽了下口水,然后下一秒进来的却不是慕战辰,而是盈盈。
顾棉棉有些错愕:“盈盈,你怎么来了?”
“夫人,少爷说您受伤了,让我来照顾您。”盈盈说着有些焦急道:“夫人您没事吧。”
“哦,没事一点皮外伤。”顾棉棉回了一句,又忍不住向门那里张望,紧接着一双皮鞋迈入,顾棉棉心中一紧,进来的却又不是慕战辰,而是陈怀瑜。
顾棉棉说不上来一种什么感觉,现在她有点想要逃避慕战辰,但慕战辰真的不出现,她又一种失落的感觉,有点难受。
陈怀瑜温和的笑笑:“嫂子,你还好吧。”
“怀瑜你也来了啊,你不用来的,麻烦你干什么,我明天就能回去了。”顾棉棉说道。
她大多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明天早晨自己就能回家。
陈怀瑜走过来坐下,对盈盈说了给他和顾棉棉单独谈谈的时间后,盈盈就先出去了。
顾棉棉的眼睛一直向门
口瞟,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问陈怀瑜:“怀瑜,战辰呢?”
“战辰先走了。”陈怀瑜说着又补充道:“他怕在这里,你会害怕。”
顾棉棉听了心里不是滋味。
想到慕战辰因为伤了自己都不敢待在这里,想到他瑟瑟发抖的手,顾棉棉心一下子软了。
禁不住为他找理由,试图为他开脱:“他是不是喝了酒?所以糊涂了?”
陈怀瑜笑:“嫂子既然为他找理由,就是也不相信他会故意伤害你吧。”
顾棉棉咬唇点头:“我当然也觉得他不会故意伤害我,我是相信他的,可是那时候他、他像变了个人一样。”
顾棉棉的坐立不安毫不掩饰,陈怀瑜在进来之前已经从慕战辰那里了解了情况,慕战辰担心顾棉棉对他产生恐惧感,怕无法解释他的变故。
现在看来,顾棉棉还是很信任他的,对他的恐惧不去说是担心成分更多一些。
比起她自己可能受到伤害,她更担心的是慕战辰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样就好办多了。
陈怀瑜作为心理医生,引导一下子顾棉棉的思路还是很容易的,所以他自告奋勇帮慕战辰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一个谎
言的开端下,就要去圆另外一个谎言。但现在的慕战辰,不想让顾棉棉知道任何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