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西陵云泽确实很倒霉,他不过是打一个连城,怎么就引得天怒人怨了,惹来三国九城联手讨伐?
西陵云泽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之前南陵锦行不就出兵攻打邰城嘛,也没有人说事嘛。
要不是看到南陵锦行打了邰城,发了战争财,西陵云泽也不会挑连城出来试水,结果……撞到铁板了。
同一件事,下场却截然不同。南陵锦行从邰城捞到大把好处,他却因此被废,西陵云泽怎么可能不愤怒,从养尊处优的太子,沦为占山为王的草寇,西陵云泽不怒才怪。
西陵云泽的愤慨暂且不说,凤轻瑶和王煜陵说了哲哲的事,又了解到九皇叔进宫商议的大事后,便直接回府了。
到了凤府,第一件事就是把佟珏和佟瑶找来,让她们想办法收集西陵云泽的消息,最好弄清西陵云泽所占的那片荒野之地。
到附近打听,有没有人进过那片地方,知不知道哪里有瘴气?哪里有沼泽?
靠人不如靠己,东陵、南陵和北陵就是要打,也不会对西陵云泽赶尽杀绝,到时候西陵云泽往丛林一躲,那些将士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会冲进去。
可她不一样,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冲进去,把西陵云泽给干掉。
当初城门外的羞辱,她至今没有忘,要不是西陵云泽,她也不用背负那般难听的名声,差点被皇后逼死。
之前西陵云泽是高高在上的云泽太子,她动不了。可现在,他不过是被西陵皇上放弃的皇子,她杀了便是杀了,西陵还能以此为由讨伐她不成?
“奴婢这就去办。”凤轻瑶一身肃杀之气,两个姑娘都不敢多话。
“其他的事可以缓缓,这件事必须办好,另外,不许透露给外人知晓。”凤轻瑶警告地看了佟珏和佟瑶一眼。
她刚刚在王家,没有向王煜陵探听太多,就是怕王煜陵猜到她的意图,然后出面阻止或者先她一步,把西陵云泽给干掉了。
有些仇要亲手报,才能去掉心中的心魔。
一想到自己那一身吻痕,是西陵云泽弄出来的,她就恶心。即使过去这么久,想到这一点她依旧全身恶寒。
她要亲手杀了西陵云泽,只有这样她才能把这件事,完全的放下。
佟珏和佟瑶走后,凤轻瑶坐在椅子上发呆,想起之前的种种,不知不觉便泪流满面。
世人只看到九皇叔对她的疼宠,只看到她风光无限。可有谁知,她这一路走来,是何等得艰难?她这一路走来,面临了多少次的生死难关?
她有今天,有九皇叔的功能,可更多的是她自己不曾放弃过自己,不曾向命运妥协。
不知坐了多久,等凤轻瑶回过神时,天已大黑,凤轻瑶吸了吸鼻子,将脸上的泪擦掉,召春绘进来,给她打水净面。
春绘和秋画进来时,看凤轻瑶一脸泪痕,两个丫鬟都不敢说话,低着头将水放好,又乖乖地退了出去。
她们很清楚,姑娘从不苛待下人,平时也极好说话,却不是没有规矩的人,她们要多做少说。
凤轻瑶用冷帕子敷了敷眼睛,确定眼睛不再红肿后,这才出门。
“小姐,思阳少爷醒了,晚膳是和思阳少爷一起用,还是单独用?”春绘见凤轻瑶情绪不高,连忙挑凤轻瑶喜欢的事说。
“去看看思阳,把膳食摆到思阳房里。”果然,凤轻瑶一听孙思阳醒了,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春绘、秋画暗暗松了口气,路上又说了孙思阳醒来后的事,凤轻瑶一路听着,偶尔也会回应两句。
快走到安置病人的地方时,凤轻瑶突然停了下来,严肃地道:“昨天晚上的事给我禁口。府内不许再提哲哲的事,有人问起,就说哲哲被他父亲接回去了,对思阳少爷也这么说。另外,欧阳豆豆的事也瞒住,不许外传半分,尤其不能让思阳少爷知道。”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