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您都避着我,之前也是,离开华夏国也是,您有什么事,从来都不肯和我商量一下。不过也是,您已经有新的家庭了,也有新的家人了,我对您而言,也许什么都不是。”
她的语气平平静静的,晏雁却是觉得一阵阵心悸。
迟南雪的声线分明没有带着控诉的意味,晏雁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愧疚。
她毕竟……亏欠了迟南雪太多。
连同最后她想要强塞给迟南雪的股份,迟南雪都没有理所当然地收下。
那些愧疚像是蜿蜒的伤口,在漫长的时间里慢慢愈合,可是谁都知道,那里隐隐有一道疤,谁都不能轻易地探寻。
晏雁的嘴唇翕合,良久方才苦笑了一声,道:“不是这个意思,南雪,我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这样自作主张离开的。”
迟南雪低声道:“不管您是因为什么,也不管您当时是不是离开了,我想问您的是,您还打算回来吗?”
一阵沉默。
良久,晏雁方才哑声道:“南雪,妈妈不知道你到底了解不
了解妈妈的处境,你可能是觉得唐靖澜对我不够好,你可能也觉得……我和唐靖澜在一起,不过就是我被骗了,这些想法我都能理解,我也能体会。只是你现在还年轻,你有无限的未来,在你的世界里不需要为什么事情委曲求全,你觉得不如意,就可以说散就散,可是妈妈呢?妈妈不行。”
迟南雪静静听着,许久方才轻声笑了:“您是在说,现在做这个决定已经来不及了,是吗?”
晏雁咬牙点头:“对,当年就是唐靖澜救了我,不然也许那时候我连命都没了,现在也是一样,除了他的身边,我大概已经无处可去了。”
迟南雪听了一会儿,这才平静地应了:“那我明白了。”
晏雁在那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迟南雪开口平静地笑了:“母亲,我和您说一下您现在的处境,您和唐靖澜,还有你们的孩子,这一生都不能踏入国门一步,你们只能终老在外,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也许您觉得您和唐靖澜本来就是被通缉的也无所谓,那么你们的孩子也是一样,他有无限的可能,却被您亲手毁掉了。”
晏雁的呼吸急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