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
那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来的感觉,仿佛整颗心都冷透了。
而现在,迟南雪低声道:“昨天的事情,我是真的很抱歉,以后一定不会了。”
“是我该说抱歉,”南家成微微怔了怔,笑容平静自若:“我以后绝对不会半夜打骚扰电话了。”
迟南雪心底像是梗着一根刺似的,直到出去时都有点说不出的难受。
刚好主治医生要推门进去,迟南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夫,请问能知道里面那位南先生昨天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吗?”
“……你这个问题一般很少有人会问到,不过看头上的血迹,差不多是晚上十二点多吧。送来还算及时,如果再过一段时间,病人因为失血过多或者体温过低休克了,情况可能就不是如此了。”医生说道。
迟南雪的心跳微微慢了一拍。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南家成给自己打过来的那个电话,被司明远截断的那一通电话,刚刚好是半夜十二点多。
南家成在华夏国没有朋友,没有亲近的人,所以千钧一发的时候,在他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之前,他本能地向自己求救了。
这完全违背了南家成的习惯
,可是他得到的是冰冷的挂断声。
迟南雪闭了闭眼,轻轻叹了口气。
司明远轻轻摸了摸迟南雪的头,道:“回去吗?”
“恩。”迟南雪点点头。
司明远顿了顿,道:“虽然这句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是……南雪,朋友之间能为彼此做的事情或许本来就是有限的,你如果当真觉得对南先生很是亏欠,我们也可以在别的方面尽量弥补,但是……他终究会遇到一个对的人,像是我遇到了你。”
迟南雪诧异地看向司明远。
司明远就平静地笑了笑:“好了,我们也该去美国了。”
迟南雪沉默着跟了上去,许久方才轻声道:“谢谢。”
“这有什么可谢的。”司明远的笑容很是平静:“你如果为了南家成谢我,我反而会觉得相当微妙。”
迟南雪忍俊不禁:“你这个人就是太小气。”
“都陪你过来看南家成了还小气?”司明远无奈:“医生还是我找的呢,你简直是过河拆桥。”
迟南雪摇摇头,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和司明远在一起,所有的问题都不再让她困扰。
生活都变得温暖无比,像是缓慢流淌的河流,安静而温柔。